他們兩個月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領頭的暗暗發急,那位天初帝的心思不好捉摸,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還有幾天是除夕了,這是他們不在一起的第六個除夕,他們一起過的除夕也不過七個,他已經過了而立呀,她還覺得他是初見的模樣,她該看看他的,他是不是不再年輕?
街上車水馬龍,喧囂如夢,繁華如畫,她蜷縮在椅子上,抱膝淚流,形單影隻,仿佛天大地大,只有她孤身一個。
楚溫渢哽咽著走到她面前,單膝跪下,輕手抱住她。暮江虞僵了身體,這樣的懷抱,只能是楚溫渢。
“記不起來就算了,不記了,我會像以前那樣愛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暮江虞想推開他,想讓他走,只能緊緊擁著他,嚎啕大哭。
楚溫渢輕柔地撫著她,“乖,別哭。”他像抱小孩一樣抱起她,和她一起滾在床上,掀起被子蓋住,“聽話。”
暮江虞抓著他衣裳,仿佛鬆開一些他就不在了,使力搖頭,“再哭我親你了。”他話音剛落,唇上就印了兩片柔軟,帶著鹹濕,勾走了他七魂六魄。
他頓了頓壓著她吻上,想把她揉到心口,鎖在心裡。“我既然來了,把你的心思都扔了,就算只有幾年,天下和你,我選你。”
“楚溫渢。”“嗯?”“你是不是傻。”“嗯。”“很危險,你……”“林驍和余駿德在,睡覺。”“哦。”
她兩個月沒有安穩過,也從未真的擔心過,原來楚溫渢在。楚溫渢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在上面印了一吻,抱她睡了會。
除夕那天暮江虞窩在他懷裡,氣鼓鼓地數落他,“你以前只要一次,就捨不得我了,還會給我揉腰餵點心,塗很多藥。”
“對瑜兒也很好,會跟他一起玩,反正喜歡得不得了。你對我言聽計從,天天帶我出去玩,買好吃的好玩的。”
楚溫渢一本正經聽她胡說八道,只要一次?他現在都想日夜笙歌,何況以前,是對她很溫柔吧,他不會捨得弄疼她,上次是他過分了。
“還有呢?”“還有……要給我穿衣洗漱梳妝,給我畫簪子畫煙花畫衣裳畫畫像,很多很多。”“嗯。”
“要抱我睡覺,除了上朝要守著我,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嗯。”“不能嫌我丑。”楚溫渢在她臉頰上親了口,“我不在意這些,等回去我陪你。”
“不要,你丑了我嫌棄。”“江兒。”“反正不要,你要聽我的。”“再說。”“楚溫渢。”“我還是喜歡聽你叫夫君。”“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