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年輕了,別折騰了。”“我很老嗎?”“不老,但是江兒……”“我知道了,你嫌棄我,我是不是長皺紋了,是不是不好看了。”
即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也滿心疼惜,“不嫌棄,七老八十也不嫌。”“那小公主?”“給。”“今晚就給。”“羞不羞。”“羞。”
許久沒碰她,楚溫渢制止力連連崩塌,一夜放縱。暮江虞起來時被子裡已經失去了溫度,她搓著臉爬起來,下次就給他吃半口,饞死他!
楚溫渢連著數天沒有回來,她整日心不在焉,眼巴巴瞅著營外,她又想起上次了,這次比上次還兇險,他不會有事的。
再過幾日就是除夕了,他不會除夕都不回來吧,她不要一個人過除夕,不好玩。她想楚溫渢了,他說不會離開她,果然還是個騙子。
除夕前一天她正蔫蔫地給士兵包紮,一點精神氣都沒有,絕美的面容皺起,鼓著腮生著悶氣,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驚得她藥膏掉在地上。
“聖上派臣來接娘娘。”她回頭一看頓時轉了回去,柳潛淵。她還是不喜歡他,楚溫渢不在就有些怕他,“要楚溫渢來接。”
“前線戰況緊張,聖上脫不開身。”“余駿德。”柳潛淵被噎了下,“先前臣多有得罪,請娘娘大人大量,不要跟臣計較。”
“他不回來了嗎?”“聖上請娘娘前去。”“好。”她不開心,但是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哪怕一點可能他也不會讓她去冒險。
他們走的小路,一路顛簸,馬車裡是厚重的毛皮,她掀開帘子看去,處處是戰爭的痕跡,斷壁殘垣,焦木焦土。
楚溫渢心裡肯定不好受,但是這是他的選擇,她會陪他。世間本就如此,她慶幸楚溫渢是站在巔峰的人,跟他待久了,想什麼都是他,她都要變得不講道理了,道理就是楚溫渢。
她昏昏欲睡,馬車停的時候僵硬的身體還未伸展,帘子就被人掀開了,楚溫渢一身戰甲,刀痕密布,寒光乍現,他背光而立,滿身溫柔,微笑著單膝跪在車廂上,“夫君抱。”
她眨著淚被他抱進懷裡,她擔憂了一路,從戰爭開始就一直在擔憂,她怕來了見不到他,怕他受傷,見到他的一瞬,什麼都散了,她是這樣的想他。
“想我了?”“想,可想了。”“夫君也想你。”“渢渢。”“嗯。”“親一個。”她當著將士們的面勾著他親起來,許久都沒有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