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潛淵沐浴完休息時突然想起這一茬,眉頭皺起,他詢問過,不過萍水相逢關他什麼事。
他合眸眯了會,翻身下床,既然遇上了怎能不管,要是一個人因他一念之差毀了,他有何臉面說保家衛國。
他遠遠隔著雨幕就看到路上有個黑影,近了才看清是個人,渾身濕透,腰身挺直,一雙眼睛濕潤黑亮,見到他明顯愣了會。
“柳將軍?”要不是他在軍中鍛鍊得耳力過人,聽都聽不到。
他突然就有些心疼,旁的人他不清楚,就說娘娘,稍微碰點皮都能掉眼淚,放現在不得哭得聖上大開殺戒?
“這麼晚了柳將軍怎會在此?”柳潛淵板著臉伸出手,余琇淇瞭然,被他拉上馬,“多謝將軍。”
兩人一路無話,衣衫盡濕,貼在身上,時不時肌膚相親,柳潛淵熾熱的呼吸聲灑在余琇淇耳後。
他一根筋不會想到這樣不對,余琇淇沒好意思出聲,反而有些好笑,他即使暴躁粗心,心思卻簡單,一腔熱血。
“家在哪?”“南山別院。”她回不了家,兄長知道該心疼了,她不想給兄長惹麻煩,對柳將軍的名聲也不好。
住在外面免不了風言風語,只有南山別院。南山別院是她進宮前兄長送她的,就說她遊玩回去太晚,在那住一晚,明日讓家裡人來接。
“在哪?”“南郊。”她早已透支體力,下馬的力氣都沒有,柳潛淵許是看出她的窘迫,把她拎下了馬。
余琇淇腿一軟險些摔倒,被柳潛淵握住手臂才站住了,她面上微紅,“多謝。”
柳潛淵看著她進去才縱馬離開,第二日就拋之腦後,連她的樣子都忘了。
幾日後他陪柳母去布莊選幾匹布,像尊門神一樣站在門口,他年紀也不小了,柳母有心帶他出來看看,他又是個孝子,不情不願跟進來了。
“這次算她運氣好。”“哪是運氣,荒山野嶺的,她一個人怎麼可能走到南山別院。”“就是,我們走的時候都申時了,她走一晚上能走過去?”
“那能怎麼辦,我們也沒有證據,人確實是從南山別院回來的。”“說是這麼說,指不定哪個野男人送回去的。”
“就是,看她那個清高樣,骨子裡還不知道什麼樣呢。”“過幾日我們不是遊船嗎,叫著她。”“她又不傻,怎麼可能來。”
“敢不來嗎,我回去就讓我娘給她下請帖。”“算了,別太過分了,過段時間再說。”“怕什麼。”
“她那個哥哥可不好惹,笑面狐狸。”“余家都要倒台了,怕他?”“南商還在,萬一哪天聖上興兵攻打,余駿德再掛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