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賴對樓春雨說:「看,不愧是我們學校最神奇的老師和他一手教育出來的寶貝女兒。宋老師更有意思,有趣的事情多了。」
等到差不多10點,宋西子想起樓春雨在打工,也不確定她的工作是不是需要她早起,就走到她身邊,低頭在她耳邊問她:「你明天要早起嗎?」
「嗯,不過我明天是晚班,十點到就可以。」
宋西子說:「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怕你明天會太累。」
樓春雨也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下去了,宋西子為她著想這份心,讓她心頭泛起暖意。「好的。我自己回去好了,你不用送我。」
聽到這句話,應樂天馬上站了起來,主動提出送樓春雨回家,「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不,你不用特地送我,我打車回去。」
應樂天已經拿好了車鑰匙,從牆上取下厚羊絨風衣,「我堅持要送你回去,先不說晚上這個時間點你能不能打到車,這麼晚了回去總是不安全。再說我從小受的家庭教育也不能讓我不管這事情。」
應樂天看起來斯文儒雅的一個人,一旦堅持一件事情,也有不容置疑的一面。
宋西子送走兩人,隨後她的朋友也累了,熬不下去,紛紛說要回酒店睡覺。她們都忘記了,在三個小時前,是誰興致勃勃說要熬到通宵,是誰說要看就新的一年第一縷太陽。
送走了別人,屋裡就剩下宋西子和凌冬已兩個人,凌冬已坐在沙發邊,問她:「應老闆真是一個兼具中國式儒雅和西方紳士風度的好男人。」凌冬已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眼睛一直盯著宋西子的表情,她這次提應老闆,其實是想從她臉上看出點所以然來。她認識張鑫和應樂天在先,樓春雨作為他們的小跟班後來成了咖啡館的常客,於是才有機會讓大家彼此認識,還進一步成了朋友。
而凌冬已的心並不想止步在朋友這個層關係上,她在意宋西子的一切,在意她身邊的朋友,她和那些人的關係,只恨自己不能和宋西子再多一點機會接觸,她渴望了解這個年紀比她小好幾歲的女孩子。
張鑫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和宋西子之間完全沒有曖昧的空間。
而應樂天不一樣,只是短短的幾次碰面,凌冬已也能看出應樂天對宋西子的照顧,那是無微不至地關懷,挑不出任何錯處,即像男朋友,又像家長。她想過如果自己不喜歡宋小朋友,喜歡的是男人,那肯定會喜歡上應樂天這樣的人。而在她看來,一個男人這麼照顧一個女性,除了風度,那應該多少有些感情。
而一個女性,如此習慣性地接受異性體貼入微的照顧,是不是也有心動的成分?
如果宋西子知道她是這樣猜測的,肯定會大笑三聲,指著凌老闆說你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