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好了,等會兒如果家裡問起來,就說我們對對方沒感覺。我也不好意思地跟你說,其實我心裡有人,我爸媽還不知道。不過要麻煩你幫我保密,我會找時間告訴我爸媽。」
仲文林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握起,「這樣啊,樓小姐性格也太坦白了。這個應該的,我不會亂說話的。」
「謝謝。我還有事情,要請仲先生幫忙掩飾一下。謝謝,謝謝。」樓春雨猛的站起身,和仲文林說了再見,然後掉頭就走,身後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跟著她,她恨不得馬上從這裡逃走。
「再見。」仲文林驚訝於樓春雨表現出來的疏離,但是也還是禮貌地說了再見。
樓春雨睜開眼睛時,枕頭已經被淚水濕透了。
第二天,她在吃飯時發現媽媽有哭過的痕跡,樓爸爸神色陰鬱,看見樓春雨時,也沒給她好臉色。
餐桌上氣氛非常壓抑。樓媽媽不想跟樓春雨說一句話,至始至終都避開她。
樓春雨也想明白了,她上輩子渴望得到家裡的認可,這輩子她不抱任何希望地去看待被家裡認可這個東西時,發現有沒有都無所謂,被認可了她不會多一斤肉,不被認可她也不會少一斤肉。她難道還指望家裡給她買一套房子麼,那更是不可能的,當初弟弟結婚前買房,還問她「借了」十萬,那是有借無還的那種。
既然如此,她就把家裡人當客人,大家都帶彼此都客客氣氣的,保持著距離,對誰都是好的。
樓春雨一開口,嗓子就是沙啞的,還好有熱水可以緩解一下,學生和家長以為是她講課講壞了嗓子,施萍萍的媽媽甚至還去藥店買了金嗓子喉寶和草珊瑚含片這兩個老師必備救命藥給她。
樓春雨上輩子吃了不知道多少盒這兩個東西,沒想到在這輩子居然還能在看到。
她握在手心,有種熟悉的感動。
她含了兩顆在口中,等稍微緩和過來,又開始給學生上課。
暑假越來越熱,到了8月,已經變成了早上七八點出門都可能被曬暈,樓春雨有一個下午時間學會了電瓶車,然後騎著媽媽的電瓶車去上課,而為了方便學生上課,施萍萍的媽媽還給簡易臨時的教室裝了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