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不覺站在自己側臥門口,手握在門把手上,打開門,回過神來以及站在門內,床上的被子枕頭被疊的整整齊齊,在床頭柜上放著一根頭繩,是最簡單的黑色頭繩,應該是上次樓春雨留下來的。
「居然忘記拿走了。」宋西子這才想起來,好像樓春雨每次來家裡做客都是非常小心謹慎的,用過的衛生間還會特地拿拖把拖乾淨,一根頭髮都不留下,用過的被子也會在走之前疊好。
她有個念頭,如果樓春雨做她室友,她應該會很放心。這個室友生活習慣良好,而且做事也乾淨利落,打掃做飯一把手,至少在她認識的那麼多朋友里,她對樓春雨的生活習慣細節了解最多,也是印象最好,她想如果自己要找合租人,找室友,一定會優先考慮樓春雨。
不過她想還是算了,樓春雨也沒提起要搬出來,看她在學校寢室里住的挺好的,更沒有必要,又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這樣需要每天在外面跑。說不定樓春雨在學校里住的還挺習慣的。
在安靜的寢室里,大家都在低頭忙自己的事情,唯有齊雅雅,她坐立不安,一會兒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到,特別是在樓春雨的背後,站了片刻,沉思不語,一會兒走到陽台陽台嘆息。
當齊雅雅再度站在樓春雨背後,樓春雨猛的轉過身,問她:「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雨,我跟你聊聊吧,聊你和宋西子的事情。」齊雅雅心裡有個坎始終過不去,她甚至有個不好的想法,她在想樓春雨是不是追著宋西子的尾巴跑,是不是在刻意地模仿宋西子,包括穿衣打扮的風格,今天樓春雨穿著那身衣服進屋子的時候,她差點想說樓春雨你被宋西子附身了嗎,結果還看到宋西子跟在樓春雨背後出現。然後她通過自己的觀察,發現樓春雨有些小動作很像宋西子。「你和她是怎麼回事?」
樓春雨之前因為她站在自己身後悶不吭聲,脊背冒出了冷汗,這會兒又被她追問著和宋西子有關的事情,更加不能心平氣和的對待。
「我們只是朋友。」樓春雨低聲說。
「我沒說你們不是朋友啊,我是說你們是朋友啊。」齊雅雅自己先弄糊塗了,廖逸雲和謝芮放下厚厚的考研教材,豎起耳朵聽兩人的對話。
齊雅雅朝著兩人揮揮手,說:「別管,我和小樓聊天呢。」
齊雅雅不管樓春雨願不願意,把人拉到陽台,把門一關,在陽台這個小小的空間裡,她說:「你是不是也覺得宋西子這個人很完美。」
「你想說什麼?」
「現在的宋西子還年輕,只要經過歲月的磨練,社會的打磨,我甚至可以想像再過幾年宋西子一定會變成一個合格的御姐!」齊雅雅對著空氣抒發她對宋西子的想像。再抬頭時,注意到樓春雨已經失去了聽下去的耐心。
「你到底想說什麼?」樓春雨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甚至不想聽齊雅雅讚美宋西子,雖然那些話說的話是有道理。
「你是不是也喜歡宋西子?」齊雅雅的一句話,像一顆□□,丟進了樓春雨小小的心海里,一瞬間就炸出了一大片水花。
樓春雨倒退一步,心情起伏越大,外表越平靜,「雅雅,你問這個做什麼?」
清冷的月光下,樓春雨的眼瞳隱隱約約地閃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