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子泡了兩杯咖啡,一杯端到凌冬已面前。
凌冬已皺起眉頭,「速溶的咖啡?」
「速溶的,這裡只有速溶的。」
凌冬已做了一個嫌棄的表情,「沒品位,還是茶吧。你對咖啡要求不是很高的嗎,怎麼能委屈自己喝速溶的?」
宋西子搖搖頭,「你是不是對我誤解很深,我平時很隨便的,喜歡喝手沖,但是泡杯速溶也沒關係,這裡最有追求的是應樂天了,我和他不一樣,對我來說有的喝就不錯了。」
凌冬已笑笑,「只要是你泡的就很好喝。」她幾乎沒動就放下了,「下次如果你想喝咖啡,跟我說一聲,沒有必要喝這種,我從店裡打包給你送過來好了。」
「凌老闆的店裡居然還新增了外賣服務,我等下發一下消息通知你的那些忠實粉絲,讓他們知道這個好消息。」
凌冬已聽完笑容漸漸泛苦。宋西子總有辦法堵地她說不出話來。她店裡哪有心思做外賣,店裡生意維持運營就夠了,生意多了還會打亂她的節奏,她開店只是為了消磨時間,如果只是為了賺錢,她也不會來開店。
她的本意只想讓宋西子能喝到店裡的咖啡,沒想到宋西子根本不想接受她的好意。
「說說樂天的事情。」宋西子最關心的還是遠在異國他鄉的應樂天。
「他看起來狀態很不好。」凌冬已收起笑容,這件事也是她心頭一個痛。她和應樂天認識多年,應樂天是她的知己,經常到她店裡照顧她生意,還幫她介紹朋友去她那裡。雖然凌冬已不在乎這點收入,但是對凌冬已的幫忙她都是帶著感激之情,凌冬已是希望她能堅持做下去,因為凌冬已說過,他不想讓上海最有品質的小眾咖啡館倒閉。這樣的知己,凌冬已也不想看到他憔悴的那一面。
「真的?」宋西子第一直覺就是不相信。
「我騙你幹什麼,你以為我故意逗你開心嗎?我起初看見他在瑞士準備長居,我去那邊也很方便,就特地約了他吃飯,見到他以後我才知道他這段日子的狀態非常不好。回來後,我也不知道跟誰說,只有你了。」
凌冬已的話讓宋西子坐不住了,宋西子說「不可能,我前幾天還和他通過電話,他在電話里表現的很正常。」
「對,我問過他,你怎麼了,他跟我說他沒什麼,只是失眠。但是我親眼看到不會有錯,他很努力地讓自己好起來,但是相由心生,他不只是失眠那麼簡單,我不是心理醫生,也能看出來他的心生病了。」凌冬已看出宋西子的急切心情,不禁追問了一句,「他到底怎麼了,你不能跟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