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齊雅雅一路小跑過來,手上不只是一瓶礦泉水,而是一個大袋子,楊招娣就皺起了眉頭,「你把便利店搬空了?」
「我不知道你要喝什麼,都給你買了,這是礦泉水,這是蜂蜜茶,你喜歡喝哪個……我有拿小票,明天可以報銷嗎?」
面對這樣的齊雅雅,楊招娣嘴角抽動了一下,齊雅雅很少說自己的家庭背景,所以楊招娣只知道她日子過的不好,經常沒錢,而且齊雅雅基本不提自己的父母,楊招娣以為她和自己一樣,有著不愉快的童年。
她對齊雅雅多了一份耐心,「每個月的工資你省著點花,也不要給別人,自己留著花知道嗎?」
齊雅雅聽出楊招娣難得的關心,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遵從楊老闆的教導。」其實她很心虛,她的錢怎麼沒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不會管錢,明明什麼都沒有買,但是錢就是莫名其妙的沒有了,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每個月月底她就口袋空空,支付寶里也沒餘額,說起來錢到底花哪裡了,她自己也想不起來。
也難怪楊招娣把她當窮人家的孩子,她自從和家裡斷了關係,身上的衣服都是挑倉庫里的隨便穿的,以前亂花錢的習慣保留下來變成了月光族,楊招娣看到的就是這麼窘迫的齊雅雅。
而這邊,宋西子和樓春雨走到了樓下大馬路上等著計程車過來。
宋西子走的很快,叫住車,背對著樓春雨,那背影緊繃,樓春雨看著她背部的曲線,一點點地琢磨她的意思。
在車上,宋西子說了家的地址後就不說話了,樓春雨坐在她的旁邊,時而轉頭看看她。
宋西子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城市夜景,下巴微收,身上散發著無形的怒氣。
她腦海里那個畫面始終抹不掉,消不去,而當事人之一的樓春雨跟著她上了車,居然一句解釋都沒有。
說一句只是開玩笑也好,自己就不會在意,可是樓春雨沒有解釋的意思。
這一路上,后座的兩個人氣氛著實詭異,平靜地可怕,連開車的師傅都不禁緊張起來。
宋西子和樓春雨一前一後走出電梯,宋西子在找鑰匙,樓春雨在她背後,說:「生氣了?妒忌了?我和楊老闆只是朋友。」
宋西子把鑰匙插進門裡,停住不動,「我幹嘛生氣,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朋友之間開玩笑應該有個界限。」
「那你告訴我什麼叫朋友的界限?我們算朋友嗎?」樓春雨握住宋西子的手,在宋西子沒反應過來之前,她俯身貼上宋西子,這次,她沒有犯楊老闆犯過的錯,她一隻手撐在門上,上身快速貼近,她準確無誤地親到了宋西子的嘴唇,這一個吻,宋西子被動的接受
樓春雨小心地控制著呼吸,生怕自己的酒味被宋西子聞到。她忘記了宋西子現在也是喝的渾身酒氣。
大概三四個呼吸的時間,樓春雨的腳尖因為保持著踮起的姿勢而發酸,腰因為往前傾而難受,她的重量回到腳跟,挺直上身,和宋西子保持著一點點的距離,對宋西子說:「這才叫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