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想吐,就是剛才做噩夢了,喘不過氣來。」
「夢到什麼了?」樓春雨看她沒有要吐的意思,但是以防萬一,還是拿了餐巾紙和臉盆過來,放在床邊,端來早就準備好的水。
「忘記了。」宋西子騙樓春雨,她其實還記得剛才的門,甚至還沒從剛才的心悸中走出來,胸口隱隱作痛。那夢太真實了,和以往任何的夢都不一樣,她仿佛真的經歷了樓春雨的婚禮,連樓春雨手中的捧花,她都能說出是什麼顏色。
是繡球花。宋西子喃喃自語。
溫暖的水被送進宋西子的手中,宋西子也感覺到嗓子眼有點痛,喝了幾口,是舒服了很多。噩夢帶給她的心悸也漸漸褪去。
樓春雨不放心,問:「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年紀大了真的不行,新陳代謝沒以前那麼快,喝點酒就醉了。」
樓春雨除了關心,還有點生氣,她輕咳一聲,讓宋西子轉頭看向她,質問著她:「你在電話里怎麼答應我的,還記得嗎?」
宋西子的腦子慢慢轉動,才回想起來一些片段,她好像說過只是公司聚餐,晚上肯定會早點回去。可是事實上,酒桌上的每個人都洋溢著喜氣,在這樣的氛圍中,她也不能例外。
樓春雨臉上寫著控訴--宋西子你這個大騙子。
後面還有一句話是--我不接受任何解釋。
宋西子懊惱不已,樓春雨在生她的氣,氣她不會照顧自己,氣她一高興就過了頭。
宋西子強勢拉近兩人的距離,把頭靠在樓春雨的肩膀上,樓春雨一轉身,讓她沒了著落。
只是宋西子還是不放棄,山不來就我我就山,她死纏爛打,一定要把自己貼到樓春雨身上。
樓春雨被她煩死了,一時沒注意,被她耍無賴一樣靠上了。
宋西子用腦袋拼命蹭,三十出頭的大人,學著孩子的樣子耍無賴。
樓春雨那受得了這樣的她,說:「你夠了沒有。」
宋西子一臉委屈地說:「老師,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
「別叫我老師。」有種亂X的錯位感。
「老師,你體罰我吧,打我手心,讓我長記性?」宋西子乖乖把手在樓春雨面前攤開,看樣子是歡迎她來打。
左躲右閃,總是避不開這塊叫宋西子的狗皮膏藥。
樓春雨看在攤在自己眼前的手心,心頭有些火氣,真的抓住這隻手,一掌打下去。
這一掌似乎開啟了宋西子一個隱藏的開關,宋西子手心朝上,抓住樓春雨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上拉扯,樓春雨只來得及發出急促的驚呼聲,下一秒便忙到忘記責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