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子?」嘶啞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簌簌的聲音隨著相澤消太坐起來的動作一起響著。
「消太!」黑子站起來,轉身,笑著看向狀態良好的相澤消太。
相澤消太搖搖頭,試圖將眩暈感從腦袋裡趕出去,但是他也知道那種感受一時半會兒是消除不了的。
而當相澤消太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白童子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能還沒睡醒,或者,頭暈過頭了?
「啊,」注意到相澤消太的目光,黑子抓抓頭髮,回答的有些羞澀,「那是白童子,我兒子。」
聽到黑子說對方是白童子,相澤消太點點頭,好的,他們這是在敵聯盟,但是,剩下的半句,他決定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
「我昏迷了多久?」見白童子對他們沒有絲毫敵意,相澤消太便決定暫且忽略他,等他什麼時候可以接受黑子剛才的話了,他再理會他。
「不知道,我也剛回來沒有多久。」還暈了一次。
「五天半。」白童子把和黑子扯皮的這小半天也算進去了。
相澤消太頓一下,他想繼續忽視他,但是他們現在是在敵聯盟,他們需要依靠他的幫助才能離開這裡。於是相澤消太深吸一口氣,扶著床沿站起來,他抬頭看著白童子,眼神凌厲兇狠,他開口道:「我不管你跟黑子說了什麼……」
突然打開的門截斷了相澤消太充滿氣勢的話語。
眾人隨著門滑行的聲音扭頭,披著白袍的女人赤著腳,踏進房間。鮮血順著光潔白皙的腿流下。
「大人!」白童子驚訝地睜大眼睛,他連忙走到白袍女人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走到相澤消太剛才躺著的地方躺下。
「……你回去了?」能將白袍女人傷的這麼重的,除了那整個世界,黑子想不出來第二個。
抬眸,白袍女人揚起一抹笑容,純淨而透澈。
「再等等,等你拯救了一方世界,你就可以回去了。」
「……這就是你談判得到的東西?」黑子覺得不值。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值得她付出那麼多。
當初直接連著她和惡魔一起殺死才是最為保險的方法。
如果白袍女人真的那麼做了,即使是當時尚且年幼的黑子,她也不會有任何怪罪於她的念頭。
「你還是個孩子,」白袍女人在白童子的幫助下側過身,潔白無暇的手臂順著向外延伸出去,「別怕,我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