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寧緲身上,他又轉頭對蕭行言補充交待了一句,「看好緲緲。」
蕭行言點頭。
寧緲:「……???」
為什麼輪到她了,就是要被人看好???
直到回了泰銘花園,寧緲還鼓著臉,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提不起興致。
她也沒有那麼白目,今天的事情算起來,她確實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這點她還是敢承認的。
主要是出門沒看黃曆,上面一定寫著今日不宜出門,有變態出沒……
「過來。」
蕭行言看著她換完了鞋子衣服,淡淡丟下一句,隨即長腿抬步走向浴室。
寧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聽話的跟了進來,接著便被他拉到了洗手台前。
明淨的鏡子映照出兩個人的樣子,蕭行言站在她身後,手臂如環抱一般將她圈在身前,男女間身高的差距,他的下巴正好抵在她的頭頂,鑲嵌般完美的契合。
他打開了水龍頭,牽起她的手放在水流下沖洗。
寧緲微怔。哦對,是被宗玉山摸過的……
因為實在太噁心了,寧緲不自覺想到都噁心,剛才一路上,她時不時會搓一下手腕,想搓掉那種像被爬蟲爬過、如跗骨之俎般的油膩感。原本白嫩的皮膚都被搓得泛紅了……
原來他注意到了啊。
嘩嘩的水流溫熱,像是能把所有的難受都沖走,寧緲垂眸看了一眼,卻愕然發覺蕭行言右手的指結紅腫,「你的手!」
「沒什麼。」蕭行言避開了她伸來的手指,繼續替她沖洗手腕上洗手液的白色泡沫。
「都腫起來了!」寧緲急了,「給我看看!」
蕭行言拗不過她,只好攤開任她看。
人的頭骨是相當堅硬的,拳頭砸在別人的臉上,用的力越狠,相應的指節也會受到損傷。
「快叫醫生叫醫生!」寧緲越看越覺得嚴重,抓著他的手腕就往外走,一邊喚著傭人,「先生手受傷了,去把家庭醫生叫過來,趕快!」
蕭行言任寧緲拖著他出了浴室,按在臥室的沙發上,聽著她嘀嘀咕咕的數落,「他不是有個網球拍嗎,你就不會先把他的球拍搶下來,然後掄起來使勁照臉給他抽個螺旋升空?非要赤手空拳,傻了吧唧的,吃虧了吧……」
「……你不害怕嗎?」蕭行言突然問。
寧緲怔了怔,沒明白,「啊?怕什麼?」
蕭行言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我打了宗玉山。」
「我也想打他啊!」寧緲柳眉豎起,下一瞬耷拉下來,小聲嘟噥,「可惜沒打著。」
蕭行言:「……」
隔了幾秒,他問:「那為什麼攔住我?」
不是,因為厭惡暴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