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言掀了掀唇角,騰出一隻手牽起她,低醇的嗓音在夜色中透著幾分薄涼,「怎麼,同情我?」
他從來不愛提這些事情,一來時間過去得太久,不論記憶還是感受,都早已變得模糊。
更何況,他不需要同情,任何人的,都不需要。
「我看起來像那種同情心泛濫的人嗎?」寧緲眼梢一挑,斜睨著白了蕭行言一眼,「我只是……嗯,被shock到了!」
進了門廳,寧緲踢掉鞋子,「這麼重要的信息,你就沒想過告知我一聲?好歹還天天太太太太的叫的親熱,這種事都敢瞞報,真是不得了了……」
門廳里,傭人迎上前想接過紙袋,被蕭行言用眼神揮退。下一瞬,寧緲只覺得身體一輕,接著一陣天旋地轉——
她被男人扛在肩頭上,視野之中是兩條筆直的大長腿,步伐不疾不徐,正朝樓梯上走。
「……你幹什麼?」寧緲兩眼發懵。
上方傳來蕭行言不緊不慢的嗓音,「將功折過。」
寧緲:「……你能立什麼功?」
「幫太太消耗掉那支冰淇淋。」
「……」
………………
在經歷了兩次起床失敗後,躺到日上三竿的時分,寧緲才終於軟手軟腳的起來了。
大臉狗男人,仗著那個什麼買的多,揮霍起來簡直喪心病狂……
塑料姐妹群里未讀消息幾百條,寧緲打開隨便掃了一眼,原來是昨夜有姐妹直播跟某小鮮肉男明星共度良宵。
自古以來富豪圈跟演藝圈之間就是千絲萬縷,逢場作戲各取所需,萬千少女心中的偶像是女富豪乃至男富豪的入幕之賓,實屬太過稀鬆平常的事情。
寧緲素來不愛沾這些,動動指尖劃了出去。
姚曇惜這回還是下了點本錢的,寧緲搜了一下,包括那篇10萬+的「新銳畫家Grace Yao:征服我們的不是她的美貌,是她的才華和自強」,現在都顯示「根據國家相關政策法規,該文章已被移除」。
倒也難怪譚女士懷疑她呢。
寧緲就有點不明白了,姚曇惜這麼折騰,拿譚女士當刀捅她一下,固然能噁心到她,可是這對姚曇惜自己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損人不利己麼這不是。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世上就是有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奇葩,寧緲放棄嘗試去理解奇葩的心理。
她打了個電話給阮季雅:「有個活兒交給你做,你看著工作量開價吧。」
阮季雅以為寧緲又要辦宴會,熟門熟路地爽快應下,「成!什麼主題什麼規模還有什麼特殊要求,列個單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