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春夏時裝周怎麼辦?!」
春夏時裝周馬上就要到了,每年的這個時候,寧緲都會米蘭巴黎紐約倫敦飛一圈,她本來準備過兩天腳好了,就開始準備看秀的行頭……
回到家的時候,寧緲像只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蔫了。
這回是真的自閉了。
蕭行言雖然不理解時裝周的重大意義,但他還記得去年寧緲在看秀期間,朋友圈格外活躍,打扮精緻前排看秀,與名設計師下午茶聚會,玩得不亦樂乎。
刷卡也刷得不亦樂乎。
「明年不是還有嗎?」蕭行言看寧緲可憐兮兮,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都已經入秋了,馬上就是冬天,現在看春夏的衣服有什麼用,又穿不了。」
寧緲:「……」
春夏時裝周就是在秋季舉行,而秋冬時裝周則是在冬天,所以時裝周所披露的是半年之後的流行趨勢,從小就前排看秀、永遠走在時尚前沿的寧緲,以為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識。
蕭行言被科普了一番常識,依然覺得這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可以看直播,也是一樣的。」
寧緲:「……」
坐在第一排現場看秀,和蹲在家裡看秀場直播,那是天跟地的差別好嗎?就像自己去吃滿漢全席,和看滿漢全席的吃播,那怎麼可能是一樣的!
「……我不想跟你說話了,」寧緲看到蕭行言,尤其是看到他邁動筆直的大長腿,行動自如氣定神閒的樣子,再看看自己被綁的像木乃伊一樣,完全不能動的右腳,嫉妒使她面目全非:「你走開,我要靜靜!」
話音還未落,寧緲的手機就叮鈴鈴響了起來,是堂哥寧縉的電話。
「我是要靜靜,又不是要寧縉縉……」寧緲嘟噥著接起電話,「幹嘛?」
「呀,怎麼火氣這麼大?」聽筒里傳來一道爽朗的女聲,是堂嫂孫忻然,「我拿你哥的手機打的電話,我的手機這會兒找不著了。幹嘛呢在?腳好點了嗎?我剛跟我媽喝茶,她無意間提了一嘴,說有一跌打損傷的偏方,我想到你前兒不是扭傷了腳麼?不過你應該好差不多了吧?」
……本來是好差不多了。
寧緲無精打采:「別提了……」
孫忻然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慘事,對她深表同情,「可憐的寧小喵……啊,那米蘭時裝周你還去嗎?」
寧緲更自閉了。
「哎呀,我本來還想蹭你的飛機呢……得了你也別亂跑了,好好兒養著吧,」孫忻然道,「我回頭讓人把那偏方膏藥給你送過去,過兩天我跟你哥回景城了,再過去看你啊。」
孫忻然想必是轉頭就把寧緲的傷情告訴了寧縉,然後經過寧縉大嘴巴的廣而告之,很快全家人都知道了。
寧緲接慰問電話接到手軟,還有各方的微信問候,幾乎一整晚都沒有消停下來過。
蕭行言看她業務忙碌,好歹不再像之前那樣蔫巴巴的,他便先去了書房,處理趕去醫院而擱置的工作。
電腦桌面上,寧緲精緻的俏臉明艷,媚眼如絲放著小勾子。
蕭行言想到她嘚瑟的小模樣,然後下一秒樂極生悲,禁不住低低地輕笑了一聲。
傻乎乎的。
打上石膏也好,她也不用想著去什麼演奏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