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清雋的臉上明晃晃的寫著「飽暖思淫l欲」幾個大字,寧緲倏然想到群里大姑姑自告奮勇的要當babysitter給他們哄寶寶,咬著唇乖乖地靠在他的肩頭上,默許了他的行徑。
夜間起了風,呼嘯的北風敲打著玻璃窗,主臥里卻春光旖旎,空氣被柔情蜜意點燃。
一切輕車熟路,蕭行言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怎樣的撩撥最能讓她情動,他再清楚不過。細細密密的吻沿著她玲瓏纖細的鎖骨落下,他伸手夠向床頭櫃——
酥酥麻麻令人舒服得飄起的吻倏然停了,寧緲不滿地睜開眼眸,水光迷離的眼神落在他手中的空盒子上,她輕「唔」了一聲,嗓音綿軟含糊的仿佛汪著水,「沒了?」
「……嗯。」蕭行言低啞的聲音透著股難言的燥意——任是哪個男人在這種箭在弦上的關鍵時刻發現沒有套了,都不可能不躁鬱——他不死心地又在抽屜里摸了一下,依然是沒有。
是了……前天用完了,忘記買了……
蕭行言閉了閉眼,抬起大掌抹了把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幾乎耗盡了全身的自制力,正要翻身下去。
然而這時兩條纖細的藕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筆直纖長的腿如蔓藤般纏緊了他。盈盈瀲灩透著意亂情迷的眸望著他,她軟軟的小聲說:「不用也可以的。」
「……」
妖精。
蕭行言緊咬著牙,身上漲得發疼,聲氣沙啞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不行,你不是安全期——」
「沒關係啊,」寧緲眨了眨眼睛,他緊繃的肌肉硬的像石頭,她不懂他為什麼要強忍著,「萬一……有了,就有了唄。」
蕭行言喉結上下滾動,呼吸又粗重了幾分,那股沒有發泄的疼痛仿佛又加深了些。他想,他這輩子遇到過的最艱難的境況,莫過於此了。
「我喝酒了,」他的嗓音粗啞得仿佛被砂紙打磨過,「酒精會影響……不好。」
寧緲蹙起了眉,「你剛才不是說沒喝嗎?」再說她也沒嘗到酒味啊?
「只喝了一口,四捨五入。」蕭行言咬著牙道。
……還能這樣四捨五入?
寧緲還要再說什麼,蕭行言俯首在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上親了親,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柔聲安撫道,「我們不要冒任何風險,好不好?等我們都準備好了……到時候再要,嗯?」
寧緲總覺得哪裡不對,可腦子還是迷迷糊糊的,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蕭行言趁勢翻身下來,又親了親她,才下了床,邁開長腿走向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