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言差點被她氣笑了。
「丈夫有點障礙」?
她居然懷疑他有——障礙?
這顆腦袋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呢,到底是哪裡冒出來——噢。
蕭行言深吸了一口氣,嗓音暗沉,「你就這麼想要寶寶?」
「呃?」寧緲先是一怔,旋即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不著急的,就算沒有也不要緊……」
蕭行言:「……」
真想把她按在腿上狠狠地打一頓屁屁。
蕭行言的腦海中閃過他追蹤那家開曼群島的殼公司,繞經另外兩家離岸公司,最後追蹤到一個在列支敦斯登的信託基金上。
信託基金的受益人只有一個。
那個人,此刻就依偎在他的身旁,被滋潤過的小臉在燈下白嫩中透著嫣紅,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眸正用一種混雜著小心、憐愛、慌張、憂心……的複雜眼神看著他。
看得人萬般好氣又無奈,恨不得咬她一口。
心動不如行動,蕭行言索性拉過寧緲,壓著她的唇肆意啃咬了一通。
「……你幹什麼嘛,」寧緲捂著嘴巴眼神委屈,「幹嘛咬我?」
蕭行言抬手用拇指緩緩地抹過下唇,咬著牙一字一句,「因為想吃了你。」
寧緲:「……」剛、剛才不是,才吃過嘛……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飄起了雪,棉絮般紛紛飛揚。夜很寧靜,靜得能聽見彼此胸腔中的心跳。
蕭行言把寧緲困在手臂里,眸光閃動打量她,須臾從鼻腔中輕哼了一聲,「善變的女人。」
寧緲:「???」
她不服氣:「我哪裡善變了?」
「前腳拉黑我,回頭又投資給子夜科技,算不算善變?」蕭行言就像沒注意到懷中的嬌軀微僵,繼續道,「上一秒還說沒談夠戀愛,轉眼就膩了二人世界,心心念念都是要寶寶,算不算善變?」
——如果不是發現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前一件事情,他恐怕至今,乃至今後,也不會有底氣問出後面那一句。
寧緲的腦子一空,幾乎是下意識的以裝傻應對,「投投投什麼?」
蕭行言劍眉微揚,「太太果然是財大氣粗,見多識廣,連回報率上百倍的投資都不放在眼裡,說忘就忘了。」
寧緲:「……」
蕭行言又想起一件事,薄唇中逸出一個呵字,「怪不得太太看不上刷我的卡,還想還錢給我。」
寧緲:「……」
當初剛結婚的時候,她刷完他的卡是想把錢還給他來著,可這狗男人不是連理都沒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