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沐峰嘴角微微上揚,微笑著解釋道:“二弟武藝屬實精湛,我若用盡全力不過與他打個平手,自家兄弟比試又何必那麼認真?況且若是不小心傷了他,豈不又是我這個做兄長的過錯?”
其是朱沐峰還有一層意思沒說:他久被冷落,若是文韜武力都很出色,那麼在東明帝的眼中,他這個皇長子到底想幹什麼?父皇本來就對八年前,他違抗聖命,放走張將軍一家的事情耿耿於懷,對他更是心有芥蒂;今日的自己,絕不能再讓已過不惑之年的父皇心生忌憚。況且他又不是要去掠疆侵地,治國當以文德為主,武力為輔,他何必逞這一時之勇?
雲生懂了王爺的苦心,恭敬地點頭揖禮。
後院。
紅桃正在打小報告:“奴婢聽說,昨晚王爺是將那個賤人抱著回府的。”
玉茗著實吃了一驚:“抱著回府?”
“是的,姑娘。王爺昨晚去攬月別院並沒有乘轎,說是‘路途不遠,月色正好’。”
玉茗氣得,恨不能將手中的絲帕擰成麻花。
紅桃接著幸災樂禍道:“奴婢還聽說,昨晚那個賤人在別院,差一點被人輕辱了呢!”
玉茗瞪著她。
紅桃見玉茗真的生氣了,誹謗道:“哦,不、不!奴婢說錯了,那個賤人昨晚就是被別人輕辱了,她骨子裡都是煙花之地的下作,還要假裝清高,真是噁心!”
玉茗玩弄著手裡的絲帕,奸笑道:“既然我們都看她噁心,何不除掉她?派你去聽窗根,可有抓到什麼能夠利用的把柄?”
“姑娘不問,奴婢倒是差點忘了。前幾日的晚間,奴婢聽到那個賤人給了紫蓮姑娘一百兩銀子,她進府的包袱里還有大概一百兩白銀,她一個下人哪來那麼多的錢,此事或許可以利用。”
“一百兩?買她十條小命綽綽有餘了。她不是清高嗎?今日本姑娘就叫她因錢喪命!”玉茗和紅桃都是自小就被賣進宮中的奴婢,早就玩慣了憑空捏造、無中生有的把戲。
“咱們走著!”玉茗領頭,二人興匆匆地往高等侍婢房走去。
太陽火辣辣地照著大地,已經快到中午。
紫蓮並不在房中。楚芳澤由於昨日墜潭嗆水,朱沐峰特批她可以休息兩天。
芳澤卻不想那樣嬌慣自己,她只是比平時晚起了一個時辰,此刻正準備去尚文閣打掃。
玉茗和紅桃堵住了侍婢房的門口:“呦——!這是去哪兒呀?”
“好像你們還沒有資格質問我!”楚芳澤絕不是“包子”,任誰都可以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