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如果不需要酒水的話,我們這裡還有兩朵玫瑰花可以給你們。」服務人員說著,邊在兩邊各放下的一枝玫瑰,「五月份剛好是玫瑰發芽的季節,比喻人們在愛情線上情竇初開。」
這服務員還挺會講浪漫話的。
「聽上去不錯。」
江凡接受了西餐廳送來的玫瑰花,又將它拿起來放在田孟可的手上。
「我不怎麼喜歡花,但我覺得你應該很喜歡。」江凡小心翼翼地把玫瑰花拿起來,「這個也給你了。」
田孟可接過了玫瑰聞了聞,玫瑰花的味道有一些清香,她正好把兩個湊成一對。
「謝謝你,江凡。」她笑著回答。
江凡沒回答,但是她退了回去將自己面前的溫熱茶飲拿起來吸吮了一口。
「江凡,你對我來說是與眾不同的。」
「為什麼?」江凡反問道,「我哪裡與眾不同了?那你以為的心理醫生是什麼樣的?」
「可能,穿著白大褂的?」田孟可認認真真地思考後回答。
……
與眾不同的是江凡不會讓自己穿著白大褂走在街頭的。
而且,她有點喜歡江凡。
「可穿白大褂的那是外科醫生。」
誰說不能?
田孟可還真的能說在她小的時候,父親給她找來的心理醫生就穿著白大褂,還開過各種各樣的中藥配方。但是除了中藥夠苦,其他還什麼作用都沒有。
江凡正端著茶葉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田孟可也用相同的目光回應。
「算了,你講講上回發生的事情。」江凡有些迴避田孟可的目光。
田孟可不知道怎麼才能解釋,但還是強行回憶,把破碎的夢給拼揍起來,把一五一十的經過全部告知給江凡。
大致來說,就是她被小時候的自己脅迫到出不去了。
「你的意思是,門裡走出來的東西就是你這麼多年內心最恐懼的東西對嗎?」江凡稍微怔住了下,「這麼多年,你都極力克制她出現,但最後卻發現那就是你?」
她沒有反駁,只是點了點頭。
「我跟你說過母親的那件事情是我唯一的陰影。」田孟可沉默了一會說道,「有時候會好一段時間,我能自己慢慢忘記。」
但有的時候對方主動找上門來,那就會變成噩夢。
江凡皺了皺眉,有些不太好辦。
除非田孟可自己願意走出這個陰影。
「可兒,如果那天你回去了,你能保證這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嗎?」江凡輕輕把杯子放在桌上,「我跟你說過的,別給自己壓力。」
是的,田孟可記得江凡說的所有話。
「也許她過去一年中有364天都這麼想過,但只有那一天她這麼做了。」田孟可咽了口唾沫,「如果我每天都按時回來,但只有那天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