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手:「罷了,性格決定命運。她就是這麼蠢的一個性格,怎麼做得出聰明人的事兒呢?」
嚇唬完孫嬤嬤後,我又跑了趟王儒人的屋子。
太醫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王儒人屋子裡的丫鬟戰戰兢兢地對我道:「太醫說王儒人落水受驚,好在沒有什麼大礙,沒撞到池塘里的硬石塊,也沒有什麼傷痕。就是需要注意一下飲食,這些日子得著重保暖。」
我點點頭:「這些日子好好照顧你們家儒人。現下先都下去吧。」
床上,王儒人正安安靜靜地睡在哪裡,額頭上裹著布條,一張小臉蛋素白素白的。丫鬟們給她用厚被子裹了個嚴嚴實實。
待到丫鬟們一離開,她便睜開了眼,眼睛嘀溜嘀溜地轉著,看向我,說:「太子妃娘娘,我表現得不錯吧?」
「非常好。你想要什麼賞賜呀?」我戳了戳她的小臉蛋。嘖嘖,小姑娘的臉就是嫩。
「我想吃糖葫蘆啦。」
「東宮沒有這一口,明兒讓太子殿下下朝的時候,去街上給你買。」
「啊?」王儒人瞪大了那對水靈靈的眼睛,「這這這、怎麼能讓殿下去啊!」
「他順路啊。」我義正言辭道,「更何況,為了趕走那兩個老巫婆,你犧牲最大,還得乖乖在這床上躺上五六天。明日你家裡來人,你還得繼續演上一演。你做了這麼多,讓殿下下朝路上順手給你買串糖葫蘆,又算得了什麼?」
我這麼一解釋,王儒人便也覺得沒什麼了,一雙大眼睛又眯了起來,笑得彎彎成了月牙,甜甜地喊「謝謝娘娘」。
我滿意地又一次伸手,揪了揪她的小臉,恨不得能掐出水來。
我後來查了王儒人的生辰八字,發現她的十三歲,只是虛歲……難怪看起來那么小。我現在真是在把她當閨女養。
兩個禍害,一個走了,一個被捆在柴房裡。剩下的那一個,我並沒有去找她的任何麻煩。陳良媛也吩咐下去,對待王嬤嬤一律照舊,無需有任何變化。
次日清晨。按先前趙嬤嬤留下的排課表,我本該有王嬤嬤的課要上。
我依舊準時到了,而王嬤嬤也早已等待在那裡。
我倆也沒有廢話。她照舊客客氣氣給我行禮,規規矩矩教我禮儀。因我曾經向她提過「朝花會」的事兒,她便專門整理了相關的內容,為我梳理往屆朝花會上內宮有地位的女人們都要接待那些人、以何等姿態接待,放不至於出錯。
一堂一個時刻的課授畢,她照例要退下。
我卻讓她留步,問她:「王嬤嬤,你覺得我在言行上的規矩禮儀,學得如何了?」
言與行,正是孫嬤嬤和趙嬤嬤教授的內容。
王嬤嬤低著頭,思忖了片刻,方才回答道:「其實娘娘本身基礎並不差,只是後來略有些生疏,再經過這段時間的鞏固,已經沒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