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嘆了口氣:「是四年前,你出宮去佛寺進香,我在後廂房等了你許久,終於有片刻說上了話。」
我目瞪口呆。
「這、這是……?」我沒發出聲音,而是用唇語結結巴巴地問李禎。
李禎搖了搖頭,臉色在月光下被照得慘白。
裡頭低沉而又蒼老的男聲說:「你這次來洪州,準備呆多久?」
「不走了!」女人道,「再也不走了……我就跟你一起,好好呆在這兒……」
我:「…………」
艹。
——這特麼的不是太后麼!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還在頭後。
太后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你可知,我當時為何讓那個老不死的,把恪兒的封地定在洪州?」
「為何?」男人問。
「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敢告訴你……恪兒他,他是你的兒子啊!」
「什麼?!」
直到這時,我方才搞明白眼前的情形。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庫房卻無人看守?因為今晚有貴客前來,主人家要和貴客在這裡說悄悄話。
文太師和太后,多年私情,育有一子。
恪兒是誰?
——可不是肅王嗎!
李禎死死攥著我的手,竟讓我覺得指骨微微疼痛。
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只是如今我倆都自身難保……
一動憚便要發出聲音來,而今晚我倆撞破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若被發現,怕是根本不可能活著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狗比太后到底為什麼那麼狗?歡迎收看今日說法!(。
第51章
我和李禎一動不敢動,屏息凝神地待在角落裡,聽著太后和文太師「互訴衷腸」。
這一聽不要緊,雖然沒聽到任何和江南道五十四州案相關的東西,卻是聽到了太后和文太師的風流史。
簡直是作孽。
我把聽來的對話拼拼湊湊了一翻,得出了這樣一番過往。
正如我之前所知道的那般,文太師的父親是個窮書生。文父從洪州進京趕考,途徑揚州江陰,被江陰一戶富商獨女瞧上了。文父並沒有考中,卻被富商家招作了上門女婿,幫忙打理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