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道:「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不就好了嗎?」
我解釋道:「我的問題太多了,不想耽誤你的時間,你讓韓卿書來也好,換個你手下得力的人也好,我把情況都問清楚,我也放心些。」
李禎握住我的手,認真道:「我知道你在關心些什麼。父皇情況其實不太好,你我都要做好準備。李恪雖然造反了,文太師又儲備了糧食和□□,但他們手上又能有多少精兵良將?所以他們造反的事兒,你也無需擔心。我已經封了你大哥為驃騎將軍,北上洪州平亂。李恪本就不是皇室血脈,我已經奪了他的爵位。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那你為什麼讓人封了東宮?」我不解地問。
「有亂臣賊子給李恪當內應,已經捉拿了。但我不知道這金陵城裡還有多少這樣的人。你受傷的事兒,已經滿城傳得沸沸揚揚了,我怕有人偷偷對你不利。」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要乖。要好好養身體。」他貼住我的額頭,在我的耳畔道,「雖然沒有料到會這麼快……但我希望你母儀天下的時候,還是朝花節上那個策馬揚鞭、箭矢破空的程丹心。」
「我會的,不給你添麻煩。」我抱緊他。
「怎麼會是麻煩呢?」他溫柔地笑笑。
我卻覺得那笑容中有幾分苦澀。
——是因為皇上的緣故嗎?
李禎並非沒有期待過自己登基這件事。歷朝歷代,沒有一個太子不期待著自己登基的那一天的。
但他和皇上的父子感情其實挺好。皇上突然重病,他怎麼都是高興不起來的。
我似乎已經說服了自己。
只是隱隱的,在內心的深處,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兒。
一直到當天夜裡,月色清冷。
韓卿書居然到了東宮。
他用了李禎的腰牌騙過了守在東宮門口的禁衛軍——是的,是「騙過」,這腰牌是他偷來的。
他如今是太子近臣,是李禎信任之人。
可這位近臣,如今卻偷了李禎的腰牌,深夜裡悄悄進東宮來尋我。
一見到面,他便跪在了我的跟前:「娘娘!請為天下蒼生,再披戰袍吧!」
「……!」
剎那間,我的心跳如擂鼓。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逐漸進入高/潮階段了,會有波瀾起伏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殿下還是那個殿下~
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