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淨軟走在廊道上,摸了摸廊道上的紅漆木柱,問道:
「姐姐, 你家祖上是當官的吧。」
「嗯,聽說是有先祖當過九品官。」
院子裡飄來了臘梅的清香, 顧淨軟吸了一口清香, 朝謝知意道:
「以後我也要買個宅子, 在裡面種各種奇花異草, 還在旁邊安個鞦韆, 還可以盪鞦韆。」
謝知意看著她, 問道:
「那我呢?」
「啊?」顧淨軟才想起自己沒加謝知意那一份, 又添了一句, 「要不安兩個鞦韆?或者我坐在鞦韆上看你種花?」
謝知意:「…你開心就好。」
顧淨軟和謝知意到前院的時候,客廳里已經坐滿了人。
謝家老爺子前些天突然暈倒,住了幾天院, 昨天剛出院。
住院期間一直念叨著想見謝知意, 謝老爺子的女兒謝慧英表面上答應他說會去找謝知意, 其實並沒有打算告訴別人,甚至還特意封鎖了消息, 結果誰知道還是被蔣成芳知道了,還將謝知意帶到了醫院,原本她暗地裡調查過, 謝知意似乎是極為反感自己生母,按理來說是不願意聽她話回謝家,結果誰知道這幾天跑醫院跑得可勤了,一想到自家爸爸誇她聰慧懂事的場景她就氣得牙咬咬。
原來都是裝的。
氣歸氣,面上卻是無半絲惱怒神色,還笑吟吟跟謝知意打招呼:
「知意終於來了啊,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謝知意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謝老爺子謝成輝打斷了:
「你這是身為長輩該說的話?」
謝慧英沒想到謝成輝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落她面子,一時面上有些過不去。
謝成輝也不管她想法就笑眯眯地看著謝知意道:
「餓了嗎?」
謝知意沒回答,轉過頭問了一遍顧淨軟。
顧淨軟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謝成輝這才看向站在她身後的顧淨軟,以長者身份和顧淨軟聊了幾句。
幸好只是聊了幾句。
落座之後,趁著他們聊天之際,顧淨軟拉了拉謝知意的衣角,朝她低語道:
「你不覺得很壓抑嗎這裡。」
謝知意搖了搖頭:「沒有啊。」
顧淨軟剛想感嘆在一起第一天她們就有了各自的想法,結果誰知道就聽見她說:
「你在我身邊,怎麼會壓抑。」
顧淨軟想說的話被堵住了,喏喏道:
「怎麼學會花言巧語了。」
謝知意笑了笑:「爺爺他是有點守舊,聽說還有套家規,不過我還沒見識過,改天見識了教教你?」
「我才不學,那又不是我家。」
「也不是我家。」
「不是你家嗎?那你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