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猛地從袖中掏出毒針,在聽到凌瀾的聲音後又不著痕跡地將毒針收回袖中道:“妻主,你醉了。”
“不,我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凌瀾嬌蠻地扯著沈玉的衣袖,美麗的杏眸中滿是懇求。
沈玉剛想說什麼,凌瀾卻又道:“求你了豫兒,不要讓我回大姜,只要能留在你身邊,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妻主,你認錯人了,我是沈玉。”沈玉清冷的聲音,像一盆涼水一下子潑醒了凌瀾。
“沈,沈玉,原來你不是他,真的,不是。”凌瀾猛地給自己灌了幾口酒,沈玉皺著眉奪過酒壺,口中厲聲道:“別再喝了,你的病剛好。”
“關你何事!”凌瀾將酒壺奪回來道:“我凌瀾就是這個樣子,受不了你可以滾,沒人攔著你。”
“我不會走的,現在你有危險。”沈玉看著拼命給自己灌酒的凌瀾,還是要去奪酒壺,凌瀾一惱,直接將酒壺扔向沈玉,口中還罵道:“老娘有危險關你屁事!”
沈玉沒有躲,額上立刻有汩汩的鮮血流出,順著臉頰滴落到地上。
沈玉上前一步,目中依然含著溫柔:“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事我怎麼能不管。”
“誰要你做我丈夫,我要的是墨豫!”
凌瀾大吼,繼而又顛狂地大哭:“可是他死了,你知道嗎,我連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連他是什麼模樣都記不起來……”凌瀾顫抖著蹲下,環住自己的雙肩哇哇大哭。
沈玉怔住,卻又走到凌瀾面前抱住她不停安撫:“瀾兒別怕,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
“真的嗎?”凌瀾突然抬起頭,漂亮的大眼睛中帶著少有的無辜。
“真的。”沈玉撫撫她的背,將凌瀾從地上拉了起來。
“那好,今晚你要抱著我睡。”
“好。”沈玉將凌瀾打橫抱起,帶進了屋中。抱著沈玉,凌瀾滿足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來,看到枕邊的沈玉,凌瀾心中驀地升出一股柔軟,其實和他要個孩子,也不一定不可以吧……凌瀾端詳著沈玉的睡顏,卻發現他一直緊皺著眉頭,額上也沁出細密的汗珠。昨夜沈玉頭上被酒壺砸破的地方已經結痂,凌瀾此時才有些後悔。
她伸出手想要替他撫平皺著的眉頭,就在手即將觸上沈玉的額頭時沈玉卻突然從枕下抽出一把短匕架到了凌瀾的脖子上,口中發出一聲十分凌厲的冷喝:“你想做什麼!”
沈玉的舉動讓凌瀾愣征了一下,當沈玉看到自己對面的人時自己也怔住了,急忙收回了短匕。他剛剛做了噩夢,以為成陽已經打算對他和凌瀾動手了,可是現在,他該如何向凌瀾解釋……
“玉兒,你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凌瀾已經回過了神,對面的男人雖然沒有武功,但是出手速度還有方才那份驚人的氣勢,精妙絕倫的醫術,足以證明沈玉絕非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