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裡有點癢,他的呼吸炙熱且急促,蕭千辭有些懊惱的想,這真的不是趁機占她便宜嗎?
後背的疼痛簡直一浪一浪的,幾乎痛的他神魂抽離,賀長離的唇抵在蕭千辭耳垂下,他恨不得一口咬碎美人的脖子,嘗嘗那血腥,看看和自己流失的是不是同一種味道。這樣癲狂的想法,就像打破一件精美的瓷器,粉身碎骨般全無顧忌。
他最終也沒敢這麼做,許是瓷器太美好,畢竟獨一無二,磕一個印子都讓人扼腕嘆息。賀長離忍得滿頭大汗,終於那磨人的疼痛認輸似的消退半分,化成小波一波的余痛,不輕不重的繼續折磨著他。
意識漸漸回聚,他這才發現兩人之間的姿勢有多尷尬。蕭千辭被他強扣在懷中,仰面抱住他,小心的避開他後背的傷,像撫摸嬰兒一樣的輕拍著。
而惹得他剛才殺心大起的美人脖頸里,因為他失了輕重的吻咬,妖嬈艷麗地紋了一個唇印。
賀長離:“……”
生死瞬間的事,怎麼突然就變了個味呢?
他借著微弱閃爍的火光,定睛瞧了許久,忽然心思一動,唇瓣向下移了幾分,緩緩貼上去。
這是個明顯帶著情意的吻。纏綿細緻,又帶了點慾念。
蕭千辭也察出一點不對勁,剛才是他強行隱忍,這會子,好像是真的在輕薄她!
她輕拍後背的手頓住,賀長離何等心細,當下連忙收斂了那一點齷齪心思,輕輕移開了一點,一股名副其實的虛弱樣,“千辭……”
“嗯?”蕭千辭趁他鬆開一點,抬手去掂他的額頭,“好像還是有點燒著呢。”
她爬起身去再沾涼水來給他擦拭,賀長離只好抬起胳膊避讓,看著她忙來忙去。
蕭千辭裙角有些殘破,肩上衣服被他剛才強摟的時候拽歪了一點,耳下和脖子裡的那朵紅梅分外明顯,好像火一樣燒著燒著,燒到了賀長離臉上。
他轉過頭,不料被人捏著下巴拽了回來,蕭千辭一邊給他擦拭,一邊嘟囔道:“別動。”
夏夜的衣料薄,又折騰了一夜,早已不像之前那樣正經,汗呀露水呀,把個女子玲瓏曲線襯得若隱若現。
賀長離覺得自己挺冷酷無情的,但現實總是冷笑著開他玩笑。他甚至心想,要不是他此刻重傷,這種環境下,他沒準就真的獸性大發把蕭千辭拆吃入肚了,怎麼這丫頭毫無察覺呢?
他盯了半天越發覺得自己思想齷蹉無可救藥,趕緊轉移視線,好半天才想到了個正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