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闭上了眼睛:“闭嘴,这是命令。”
虽然我不喜欢跟姜婉以外任何人同睡,但有祁连在却睡得异常的安稳,觉得很有安全感,或许是因为他是我的护卫且武功高强的原因吧,第二天一早,我先醒了过来,看着祁连还在熟睡的俊脸便想摸上一把揩揩油,祁连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倒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缩回了自己邪恶的小手,祁连却已经醒了,一脸迷茫的盯着我:“陛下在做什么?”
我坐起了身:“呃,没事,快起来吧,朕要准备上朝了,你也该起来准备护卫了。”
洗漱完毕,我和祁连一前一后从卧房走了出来到了前殿,殿前已经在等候的仪仗和护卫队看到祁连居然是跟我一起起床出门,马上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却一个个坚定的目视前方,不敢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倒是祁连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中气十足的喝道:“都准备好了吗?”
众侍卫齐声应道:“准备好了!”
祁连朝着文安示意,文安的公鸭嗓拖着长长的尾音喊了起来:“起驾长安殿——”
朝堂之上,我看了下殿前这帮已然相当熟络的臣子们,面貌威严的接受着他们山呼万岁的朝拜,可以说这三个月来,和对男人身体的适应一样,也已经对皇帝这个角色驾轻就熟了,我沉稳的说了句:“众卿平身。”
我看了眼国师,他仍然像往常一样在太师椅上气定神闲的坐着,那个小童在他身后静静的垂首而立,御史大夫窦章朗声说道:“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我:“窦爱卿何事要奏,说来听听。”
窦章看了眼国师,谨慎开口:“陛下,臣近日体察民情、纠查百官,发现国师私自在京都城内布道演说,广纳门徒,还自称为仁教开创者、仁教天师,此举有结党营私、危及国体、妖言惑众之嫌,实乃于我朝律法不合,臣请求陛下授权臣追究此事!”
这个窦章和姜承是好友,两人的官职又是正相副相的协作关系,多年来相辅相成忠于职守,皆是刚正不阿的好官,昨天姜承刚跟我提过国师在外边私开教坛、广纳门徒之事,看来窦章也注意到了,并且及时就向我汇报了过来,而其他碍于国师权势的官员却多半都不想惹此麻烦,本来今天我应该给窦章撑腰的,但我昨日已经想好了另一条计划,便故意波澜不惊看了眼国师,问了句:“国师,此事当真?”
我早就料到国师敢做此事肯定早就拟好了说词,果不其然,国师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说道:“陛下,臣近日确实有在外布道演说,也吸引了一些信众拥趸,但窦御史未免说得太过夸张离谱了,臣只是宣扬先帝及陛下仁以治国的治国思想罢了,让百姓更加拥挤陛下的圣威,毕竟这些大道理文武百官知道,普通百姓有好多都不懂的,所谓门徒也只是一些学得快又善于组织民众的优异者,臣吸纳他们也是为了方便协助臣组织百姓参与、维持秩序。”
窦章咄咄逼问道:“那国师自称是仁教创始、仁教天师又做何解释,难道你所宣传的仁教是你所创?而不是先帝所创?”
国师:“当年实行仁以治国的提议确实是臣跟先帝提的,当然,臣不敢说这是臣所创,臣只是代先帝和陛下传扬这些道理罢了,至于仁教、天师之类的虚称都是信众们给的,并不是臣自取的,窦御史也不必当真。”
窦章:“据臣所查实的情况,仅在京都一地,国师所收门徒已有上千,信众也有数万之多,而且每天还有新加入的门徒和信众,若长此以往,天元各地都聚集这些门徒和信众,怕不是国师振臂一挥即可造反!”
窦章说得声色俱厉、义正词严,我看了下底下的大臣们,却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有什么的表态,国师的脸色明显的有些不好看,瞪着窦章喝了句:“大胆窦章!你何来证据说本国师有造反之嫌?仅凭你这一句胡话本国师就可以奏请陛下罢去你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