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梨點了點頭,她也想到這一點了:“阿舒,那兩個人也許只是普通剪徑的,就是看著咱們夜間在小巷裡走,又落了單,想著搶劫些金銀度日......”
趙舒沒有吭聲,他覺得實際情形怕是更糟。
素梨接著又道:“對了,還有一種可能,這兩個人會不會是人販子,瞧咱倆生得好,年紀又輕,就想著劫回去販賣?”
不是她自吹自擂,她和趙舒兩人在一起,的確太惹眼了些,說不得有些人就起了歪心思。
趙舒抱緊素梨,在她鬢邊吻了一下,低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回到臨河別業,素梨在東暗間洗了澡,正由玉秀和開顏侍候著坐在妝檯前梳理長發,趙舒卻撩開珠簾走了進來。
玉秀和開顏忙退了出去。
趙舒走到素梨身後,看著鏡中的素梨和自己,低聲道:“素梨,我是你的丈夫,以後再遇到危險,你不要站在我前面,須得由我來保護你。”
素梨笑盈盈看著鏡中的趙舒,忽然起身,靈巧地一繞,一下子繞到趙舒身後,左臂攬住趙舒的腰,右手輕而易舉地把手中碧玉簪的簪尖對準趙舒的喉嚨,然後笑了:“阿舒,我雖是女子,可我的力氣比一般男人都大,我能預感到危險的到來——我能保護你!”
趙舒:“......”
素梨撤去碧玉簪,探身放在了妝奩里,伸了個懶腰:“阿舒,今日好累,快些陪我睡覺去吧!”
趙舒:“......”
素梨大約是真累了,她挨著趙舒很快就睡著了。
趙舒一動不動躺在那裡,聽著外面的松濤聲和金水河的水流聲,等著素梨睡熟。
一直等到素梨睡熟了,趙舒這才悄悄起身出去了。
解頤今晚輪值,正帶著小丫鬟在閣子裡做針線,見王爺出來,忙起身出來行了個禮。
趙舒輕聲吩咐道:“你去明間守著王妃。”
解頤答了聲“是”。
趙舒帶著阿保出了書齋。
阿喜正和青衣衛的兩個校尉在刑房審訊,聽說王爺來了,忙起身出去了。
趙舒看著躬身行禮的阿喜:“審出什麼了?”
阿喜恭謹道:“啟稟王爺,這兩個人嘴都比較緊,青衣衛的人用了刑,被用刑的那個人暈了過去,旁觀的那個就招認了,他們是一個團伙,在運河上來來往往,專門劫掠生得好的小孩子,或者生得十分好的年輕男女,送往揚州,交給那裡的樂戶,充入賤藉。”
其實真相更加噁心,這些被劫掠走的兒女,女孩子根據品相送往各級青樓,男孩子則充作歌童侑酒歌唱陪睡,不過阿喜不好在王爺面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