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長長吁出一口氣,沉聲道:“王晗,此案怕是牽涉更大,由你主持,追查到底,父皇那邊由孤去說。”
王晗卻是知道福王與他們說話,向來是以“我”自稱,並不擺親王架子,如今居然用“孤”自稱,應該是氣得很了,當即答了聲“是”,恭謹道:“王爺放心,屬下定當竭盡全力,追查此案,決不放過一個惡徒。”
趙舒“嗯”了一聲,看向薛春雨:“薛大人,你繼續與金再林虛以委蛇,具體該怎麼做,你和王晗再談吧!”
薛春雨知道自己是要參與一樁大案了,當即答了聲“是”。
王晗和薛春雨退下後,趙舒覺得有些疲憊,身子靠回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阿保見狀,忙出去悄悄吩咐阿長:“你去請沈大夫過來,讓他給王爺按摩一下,王爺有些疲憊。”
阿長眨巴著眼睛,說了聲“好勒”,一溜煙就跑了。
沈寒之很快就帶著藥童過來了。
他沒有立即給趙舒按摩,而是先看了趙舒的脈息。
待沈寒之看罷脈息,趙舒屏退其餘侍候的人,然後低聲問道:“沈寒之,我有沒有什麼‘虛火上炎,腎水下竭,不能既濟’,亦或者‘濕痰流聚,以致心腎不交’?”
這都是他自己翻看醫書,看到的男子不宜行房的病因。
沈寒之先是愕然,然後便拍手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爺,您說的‘虛火上炎,腎水下竭,不能既濟’和‘濕痰流聚,以致心腎不交’,指的都是男子陽虛,也就是虛陽腫脹之症!”
見趙舒蹙眉,似是不解,沈寒之便忍住笑解釋道:“也就是俗話說的吃了助興之藥,雞兒腫脹不得軟化!哈哈哈哈哈哈!王爺有這個煩惱麼?”
趙舒:“......”
他從來不肯受氣的,除了在素梨面前,因此淡淡道:“沈寒之,你下半年的供奉沒了。”
趙舒清楚得很,沈寒之此人很有醫德,卻有一個軟肋——他特別疼愛他娘子,而他娘子特別能花錢,因此銀子便成了沈寒之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