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很不客氣的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嚴肅道:“你小子,你可別亂說話。現在兄弟我可也是有家室的人,小心叫你嫂子聽了去,晚上有我好果子吃。”
“哎喲,我說兄弟,當初風流不羈的光明左使去哪兒了?這會兒怎麼還懼內了?不得了不得了啊!”范遙面上做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調侃道。
“哎,我說差不多得了啊。我這哪裡叫做懼內,分明是愛妻好不好?像你這種沒有家室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俗話說的好,為了兄弟兩肋插刀。楊逍這會兒倒好,可謂是為了的媳婦兒插兄弟兩刀,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范遙尚未娶親的事實。
“兄弟,你這可就過了啊,不要太得意了,娶親怎麼了?我這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哪裡像你呀,光在一棵樹上就吊死了。”范遙面上有些過不去,這人怎麼專挑人的要害戳呢!
“行了,你大老遠來,也不是為了讓我調侃你吧。有事就趕緊說吧,說完了我也好回家去陪我媳婦兒。”楊逍有些不耐煩道,一見面也不說個正經事,盡瞎耽誤時間。
“哎呀,你我兄弟許久未見了,怎麼著也得整兩盅,咱們再慢慢說嘛。想必嫂子知道你來見我這個兄弟,也不會攔著你的。”范遙拉了楊逍坐下,然後又叫了店小二來抓緊上菜。
“我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從明教離開了,現在已經娶了親,也打算就這麼退隱江湖了。倒是你有一陣子不見人影了,到哪裡去了?”楊逍見范遙這麼說,也就問起了他的近況。
“我能去哪裡呀?還不是因為光明頂上那檔子糟心事,我不是待不下去了嘛,所以就在江湖上四處走走玩一玩散散心。”
范遙也不倒酒,索性一人面前放了一個酒罈子,打算和楊逍兩人多喝上一些。哪裡知道楊逍卻不幹了,硬要著范遙去取幾個酒杯來。
“楊逍,你不是吧?怎麼的,咱們兄弟相見連酒罈子都不能用了,還得用酒杯?”范遙對楊逍的表現有些意外,不滿道。
“誰要跟你兩個人拿著酒罈子喝酒,我與你這裡少飲幾杯,回來要去見我家媳婦兒。若是被她聞出我身上酒味太重,我可是要睡地板的。”
楊逍說這話的時候不是埋怨也不是無奈,而是一臉的得瑟,看得范遙直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揍他一頓才好。這廝不就是顯擺自己娶媳婦了嗎?就跟別人沒有似的,雖然他真的沒有。
“行,聽你的酒杯就酒杯,咱們邊喝酒邊慢慢聊。”范遙對楊逍也是無奈了,這人成了親,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說你離開光明頂,只是四處走走玩玩,我可不相信。如果今天是這樣,那你今日為什麼要找我見面?我可不相信你只是為了找我來喝酒的。”楊逍拿起杯子喝了杯酒,一下子就戳穿了范遙的謊言。
“此番我來找你確實是有大事,而且這是關乎到武林的安危乃至明教的存亡,你說我該不該來找你。”范遙收斂了笑意,嚴肅的看著楊逍。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便是了。”楊逍也跟著收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