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軻失笑:「你不是怕壁虎麼幹嘛還攔著我啊。」
「我不怕啊,剛才就是有點突然,一個東西猛地動了一下,我一開始沒看清。」 談君子搶過他手裡笤帚放到角落裡擺好。秦軻則是蹲下來在垃圾桶旁。
談君子湊過去:「你看什麼呢?」
結果看見一截壁虎的尾巴。剛才應激反應,壁虎尾巴斷了。
「它會長出新的吧。」 談君子半彎著腰沖秦軻說。
秦軻點點頭,拿起一根粉筆去撥愣那截尾巴:「你看,它還動呢。」
那截尾巴一下子被撥愣到談君子腳底下,談君子「嗷」地一聲跳開了。然後又怕又好奇抻著脖子看,發現那尾巴根本沒動,都是被秦軻撥的,於是生氣說:「沒動啊!被你撥愣的。」
秦軻揪起尾巴晃到談君子面前,談君子又是往後退了一步,他把那尾巴扔進垃圾袋,似笑非笑站起來:「你不是不怕麼。」
這時談君子看向門外,昌纓在門口。秦軻單肩背起書包,一手拎著垃圾袋:「我先走了啊,垃圾我扔。」
然後又不經意補了一句:「牽牛還問我呢,你什麼時候來武館。」 這話沒對著談君子說,倒是半衝著昌纓。
談君子愣住了,隨口說道:「我周末去。」
「好。」 秦軻應著,和門口昌纓擦肩而過出了班門。
*
昌纓推著自行車,和談君子並排出了校門。晚間大排檔已經出來擺攤營業了。
談君子要坐上后座時,昌纓突然說了一句:「談君子你想不想坐前面?」 他指了指山地車前面的槓子。
「我不想,多硌得慌啊。」 談君子搖頭。
她隱隱約約覺得昌纓從剛剛到現在有點不對勁,平時經過燒烤攤還會問她吃不吃烤冷麵,今天都沒問她。
「我今兒累了,你坐前面我省點力。」 昌纓沒什麼表情。
「誒,有區別嗎?」 談君子剛坐上后座又跳下來。
「有區別。」 昌纓點頭,他此時已經跨在自行車上,長腿支著地。一隻手把談君子摟過來,單臂使力就把她抱到山地車前面的槓子上了。
「好硌啊。」 談君子側著坐,手扶在把手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