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果邁過寺廟門檻:「你就求你自己的就行了,幹嘛還給大家求,菩薩可管不了那麼多。反正我求得是,希望考試那天別來姨媽。來姨媽我就崩了。」
牽牛轉頭看她倆:「我沒求學業,我學習就那樣,考的上就考,考不好就拉倒。」
談君子問:「那你求的什麼啊?」
牽牛敲敲石膏沒說話。
*
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月時,有天昌纓前腳剛拎著談君子的水壺拐進水房幫她打水,後腳秦軻就跟進去了,胳膊勾著昌纓脖子就把他拽到了樓梯角落,那裡還站著張達。
看秦軻和張達站一起,揣著兜,還都一臉嚴肅。昌纓內心疑惑,這是要開始揍我了嗎?
「和你說件事。」 秦軻開口。
「說。」
「你和李偉請假三天,跟我們去趟外地。」 秦軻道。
「出什麼事了?」 昌纓隱隱約約覺得和秦海談水仙有關,但張達也在這裡讓他有些費解。
「我爸死了,飯局上吃河豚中毒。」 張達突然說道。
「一個飯局上的,還有秦海和談水仙。」 秦軻補充道。
「他倆也死了?」 昌纓有些震驚。
「沒,我爸快不行了,就這一兩天的事估計。談水仙還在昏迷。」 秦軻簡短說完,他打量昌纓,結果昌纓面無表情,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那麼淡定。
「需要我做什麼?」 昌纓繼續問。
「我爸家大業大,律師那邊聯繫我說有一部分是給我的,有很多要交接,事情多。談水仙那裡我顧不上,你就主要盯著談水仙在醫院那邊的動靜。她要是醒了,我怕她……回彤城,你得把她穩住了,條件好開,看她要什麼,要錢我有,要公司我給,我本來也沒打算要我爸的公司。」 秦軻看著昌纓眼睛說。
昌纓頓了下,又看張達:「你也知道了?」 這句是在問談君子母親的事。
張達避開他目光,只是點點頭,拍了下昌纓肩膀:「秦軻簡單跟我說了下,放心,我會保守秘密。」
於是,在五月的一個周二,高考還有不到三十天,三個少年一起坐上了去外地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