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纓已經從宿舍里徹底搬出來了,搬到市中心那裡住。
這天他從學校回來,在樓下看到談君子。
一開始他還沒認出來,因為談君子剪了短髮。他有些驚訝,還有些新鮮,本來想摸摸,後來覺得自己手髒,於是便指著她的髮型說:「一直長發,沒想到你短髮也好看。」
談君子手裡拎著一條魚,是半透明的黑袋子裝著的。
「怎麼來了不和我說?也不上去?」 昌纓接過魚,還舉起來看看是什麼魚。
「羅非魚。」 談君子告訴他:「你家密碼我給忘了。」
談君子主動來他住處找他還是頭一次,昌纓有些受寵若驚。而且談君子還過來挽住他。
兩人進了門,昌纓直接拎著魚進廚房:「這魚打算怎麼做?」 他把魚放水池,開水龍頭準備沖沖,手著了水。
結果談君子也沒說話,只是跟過來,把水龍頭關上,踮起腳,手壓在昌纓的後腦,吻住了昌纓。
昌纓手上滴著水,只是懸在半空,直愣愣地,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談君子拉過他的手環抱住自己,也不在意他手是不是濕了。
談君子吻得有些生猛,毫無技巧。昌纓頭腦一時空白,隨後輕輕固住談君子,分開兩人,低頭去看談君子的眼睛,鼻尖去蹭她鼻尖:「怎麼了?」
談君子眨了眨眼睛,說了一句話。昌纓心跳幾乎驟停。
她說。
昌纓,我想和你做|愛。
她手張開,是盒保險套。
*
不可能不心動。一瞬間,昌纓恨不能把談君子就按在廚房的台子上。但他艱難地控制住了,聲音有些發澀:「到底怎麼了?」
談君子不再看他眼神,而是閉上眼睛,去親他嘴唇。這次不同於剛剛,她的親溫柔又纏綿,溫暖又撩人。這對昌纓來說是致命的。談君子沒再說一句話,而昌纓也不願再多問,縱是有諸多疑惑,但他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不可能忍得住,只想在這溫柔鄉里沉淪,不問緣由。
他低聲在她耳邊說:「想好了?」
談君子湊過去吃他耳垂,小舌頭沿著他耳垂和脖子的交界處細細地舔,昌纓一陣顫抖,只聽談君子說:「昌纓,我不快樂,你能讓我快樂嗎?」
昌纓雙手箍著談君子的大腿,讓她纏在自己的腰上,抱著人就往浴室走。
把水打開時,才想起脫衣服。談君子去夠後面的搭扣,昌纓按住她,「我來。」
他食指和拇指一捻,胸罩便解開了。
談君子穿著白色蕾絲胸罩,底下也是配套的,但此時看這些,都是有的沒的。他有些急躁地把兩人脫得精光,熱水沖刷,基本都落在他的後背上。「冷不冷?」他邊問著,邊把談君子抱著轉了個方向,讓她到熱水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