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看待我我不管,但以後誰還亂嚼舌根想逼死我們母女兩,我就告她誹謗,告不倒我就吊死在他家門口,你們儘管試試看。」
步萌的眼神很冷,銳利如劍芒,心虛氣短的村民想起她連自家人都不放過的兇悍,頓時做鳥獸散。
許文深:「……」這姑娘跟她奶很像啊,滾刀肉似的,動不動就要吊死在人家家門口……
步萌送走了許文深和婦聯等人,步萌推著戰利品自行車,和張蕙蘭兄妹走在一起。
「雪莉啊,要不我們先去鎮上找房子吧,就不要麻煩你舅了……」張惠蘭囁嚅地說道,她今天就好似坐了幾百次過山車一樣嚇得夠嗆,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
張海山本就黑的臉更沉了,「妹子,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大哥了,說了多少次,你不是拖累,你大嫂對你也沒有意見,我也不不會讓你住一輩子,我這個哥哥幫一下你很讓你難堪嗎?」
張海山有些恨鐵不成鋼。事實上,原主這個大舅是真疼妹子和外甥女,只是關家和張家的關係著實緊張。
這還要追溯到張蕙蘭沒出嫁時,張海山和關忠國是在工地上認識的兄弟,然而張海山拿他當兄弟,他只想泡他妹子。
張海山太明白他兄弟那寡斷的性格和他家那一堆破事,才不願意他從小寶貝到大的妹妹去那虎狼窩吃苦呢。
然而,張蕙蘭是個戀愛腦,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即使父母兄長反對她也義無反顧地往火坑裡跳,至今都無怨無悔。原主估計是遺傳了她,為了愛情偷母親好不容易藏著的銀鐲子養男人……
步萌:「……」
張惠蘭結婚後果然被夏氏苛待,張海山自然不會任由妹子受欺負,經常查崗關家,有時還打上門去討公道。後來關忠黨成了國家編制的工匠,經常天南地北的跑,夏氏更是肆無忌憚,兩家的關係越鬧越僵,張海山也經常省下錢來資助妹妹,但他家也窮啊,原主的表哥小時候身體弱經常需要錢治病,張惠蘭自覺拖累了哥哥,就漸漸和他疏遠了關係。
夏氏對張惠蘭的偏見不是沒理由,她記恨張家對關家的看不上,加上張家還窮,她當時給關忠黨可是物色了個嫁妝豐厚,和他心意的兒媳婦,這也是關忠黨唯一一次那麼強烈地反抗她,讓她覺得她的權威被冒犯,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
步萌嘆了一聲,「媽,我們沒錢了,爸留下來的錢都拿來請律師了,我們現住在舅舅家吧。」
步萌一錘定音,張蕙蘭也沒法子,只是臉上又多了愁容,這又沒錢了,往後可怎麼辦吶……
三人回到張家的時候,張海山的妻子陳茉莉和他兒子張展宏已經等在門口了,雖然陳茉莉臉上笑得很勉強,但也可以理解,這事還換誰來都高興不起來。
張展宏倒是很熱情,小伙子高大挺拔,比原主大兩歲,陽光無害的笑容一看就是和睦家庭里養出來的,「姑媽,表妹,歡迎你們來啊,先吃飯吧。」
陳茉莉雖然心裡不喜,但也是早早做好了飯,還有肉菜,也燉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