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帶我去吧,帶我去吧!」張展宏自從得知步萌要去他夢寐以求的香港後,就開始磨她。
步萌看了眼他掛在脖子上的相機,老舊復古的款式,看著有點笨重,「你脖子不酸嗎?」步萌也是服氣了,張展宏自從花巨款買了部相機,逮啥拍啥,好似交卷不用錢一樣,吃飯都還掛在脖子上。
張展宏不將她的調侃放在心上,依舊笑嘻嘻道:「聽說香港四處是高樓大廈,有很多現代風格和歐洲風格的建築,不去我睡不著的……」
……
和港商洽談的時間是在八月份,但步萌七月初就帶著張展宏出發了,因為她知道,關琳娜此時在香港,年初的時候,她和天后孫雨菲合作了一張專輯,有兩首歌是她寫的,就在幾天後發行,孫雨菲邀請她去參加專輯的發布會。
就在步萌和張展宏兩人在香港愉快地吃喝玩樂的時候,關琳娜卻在歌曲發布會上被媒體刁難。
「關小姐,你一直以天才作曲家之名,和眾多實力歌手合作,給香港樂壇帶來了新的篇章,但卻有人質疑的你的能力,說你連最基本的樂理都不懂,歌曲全是抄襲,你對此怎麼回應。」
這位記者說的是粵語,但關琳娜卻因為他犀利的言詞而面色一白,哪怕再淡定的人,被當場戳中最脆弱的隱痛,都難免驚駭,何況是她本就心虛。
「是誰造的謠?有證據嗎?」
她強自鎮定,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哪怕關雪莉跟她一樣是重生,她也沒有證據,她抄襲的是幾年後才會出現的歌。她之所以記得曲譜歌詞,還是因為上輩子她死前被囚禁在一個廢舊的地下琴室,只有一些快報廢的樂器,和幾本樂譜,那些等死的日子,她捧著書想讓自己忘記痛楚,或許是恨意太深,痛苦太銘刻,那些死前的記憶像印在她的靈魂中,永生不忘。
記者似乎就是逮著她死磕,「那首再會,寫的是懷念逝去的愛人,是關小姐在17歲的時候寫的,請問你在那時候就死了愛人嗎?」
這話可謂尖酸刻薄,很多人都用不認同的目光看向那記者,關琳娜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可記者並不等她反駁,繼續嚴詞問道:「請問關小姐知道C——G——AM——EM——F——C——F——G和弦來著你寫的哪一首歌?」
這個問題是真真將關琳娜問住了,她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她上了唇妝,亮眼俏麗的橙紅色,卻顯得她面白如紙。
眾人一見她這面色,又等了片刻不見她回答,這些記者那是八卦中的戰鬥機,聞風起意他們最拿手,閃光燈頻閃,咔咔地按快門的聲音不絕於耳,關琳娜只覺得天旋地轉如,如墜冰窖。
事實上,沒有人制止記者失禮的行為,關琳娜大陸人的身份也很吃虧,她憑著年輕和所謂的才華,就將香港一眾的作曲家壓了下去。更重要的是,今年是84年,國家就香港問題和英政府已經交涉了很多次,若無意外,香港回歸已經是必然,且正式的條約很可能就在今年簽署,香港民眾心情是複雜的,一點矛盾都會是激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