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有些不敢置信,因為她尋求警察和律師被拒之後,就想著找賀新芳幫忙,因為她是她在這個圈子裡唯一的朋友,她懂一點護理知識,在一次宴會上急救了賀新芳一命,她和慕家感激她並許諾了她一個人情,後來她也和賀新芳漸漸熟悉,知道她是個講義氣且善良的人,便想著向她求救,卻被楊嘉鳴拒絕了。
「楊夫人您好!我不是賀新芳女士請來的,我聽說了您的遭遇,我相信您的孩子是被害的,我想幫你,如果你實在是想尋求賀女士的幫助,我出去之後可以幫你……」
楊夫人的神色變換莫測,既為她不是賀新芳找來的人而失望,又因為那句我相信你而紅了眼眶。
「你可以叫我柳茹,我不是什麼楊夫人。」她眼中閃過恨意,站起來的時候還用左手扶著腰,有些小心翼翼地模樣。
步萌注意到了她的這個動作,眼神往她肚子看去,她好似警惕般下意識退後一步,繼而又恢復了平靜,放下了手。
……
兩人談了近一個小時,步萌問得很仔細,最後在柳茹寄託希望般的目光中離開了。
一下樓就見楊嘉鳴還端坐著,位置姿勢都沒變,手中把玩著茶杯,眉凝著,看見步萌下來立刻問道:「我太太和你說了什麼?她願不願意見我?」
步萌坐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茶。
「楊先生,楊夫人讓我問你,你是不是怨恨她,畢竟您的工作很繁忙,回家還要應付她這麼個歇斯底里,情緒失常的人。你們之間身份差距大,甚至沒什麼共同語言。」
楊嘉鳴的臉色沉了幾分,「並沒有,失去了孩子,我一樣難受,她是我的妻子,沒有照顧好她我有責任。」
這話說的還挺真誠,可能這一刻的他是真的這麼認為。
「楊夫人還讓我問你什麼時候把離婚程序走一遍。」步萌的聲音很平靜,睜眼說著拆散被人家庭的瞎話臉不紅心不跳的。
楊嘉鳴的臉色更難看了,連對著步萌也沒有了好臉色,「我太太只是情緒不穩定,她的話可能並沒經過深思熟慮,而且這是我們的家務事,沈小姐就不用聽風是雨的了。」
他高高在上慣了,對步萌的態度本能不喜。
「可是您限制了她的自由……」
這話還沒有說完,楊嘉鳴身後的管家首先就怒了。
「沈小姐,我家先生敬你是客,你可不要胡言亂語,是她自己將自己鎖起來的,因為她是失誤接連失去了兩個孩子,還借著發瘋地責任推卸給莫須有的人,肆意妄為搞得別墅里的傭人都不安心,先生那麼痛心也沒有怪過她,是她不識好歹,任性妄為,攪得所有人都不安寧,先生擔心她想強行進去,她揮刀子砸東西的,請了心理醫也不看,就是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