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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萌忽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算算時間,最近的警察也應該要趕來了。她掏出了準備好的試劑,準備給他們注射。
「你要…你要給我注射什麼,別,別殺我,我很有錢,我什麼都給你……」
步萌一言不發,不管他們的鬼哭狼嚎,將兩管試劑給他們注射上,在注射到顧霖的時候,他又幽幽地說了一句:「我知道的,你跟我一樣,也是被拋棄的,你也不想活了對吧,……」
他好似急於被肯定般,眼中滿是脆弱,沒有了偏執與瘋狂,乾淨澄澈像不諳世事的孩童。
步萌怔住,她的思緒忽然飄到了很遙遠的以前。
但她還是很殘忍地回答他:「不,我沒有被拋棄,我也想活著,我想永生,我和你不一樣。」
試劑推進了他的身體,這個舉動讓顧曦心碎,她知道她要失去弟弟了,沈靜知那個瘋狂的變態絕對不會放過他,更讓她痛不欲生的還有他的眼神,她幾乎不敢對視。
窗邊的風景飛逝而過,遙遠的記憶也好似透過重重光幕穿梭而來,那個時候的她還在上小學,每次回家的時候,小小的顧霖會在大院門口等他,朝她奔過來,圓圓的身子稚嫩可愛,笑起來像沾滿桂花的蜜,那眼神就和剛剛的他一模一樣……
……
「當初你們的律師來我家,他們說我的船長活不長,說它性情兇悍主動攻擊人,說得就好似它該死一般。」
「我剛剛給你們注射的,是高濃度的狂犬病毒,還有神經毒素。」
「神經毒素讓你們活不長,狂犬病毒讓你們很快會變得性情兇悍,那麼你們是不是就該死了呢?」
「所以,你們還是去死吧。」
……
步萌清淡而殘忍的聲音,如來自地獄判官的審判,嗜血無情。她想了想,還是轉身關掉了攝像機。
虐殺,才剛剛開始。
……
等最近市區的警察趕來時,步萌已經先一步逃了,現場狼藉血腥一片,哪怕是見過腥風血雨的他們,也狼狽地乾嘔了起來。
顧曦趕到時,抱著鮮血淋漓的顧霖的屍體,心痛得已經麻木,她即怨恨又茫然,就像當初的原主,想一遍遍地質問,她是烈士遺孤,為什麼不保護她。此刻的她也想質問,為什麼不可以給她弟弟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只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