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純人力的農活,步萌做的簡直想分分鐘給他們弄出一台收割機脫粒機什麼的,最可怕的還是這毒辣的太陽,緊緊兩天,就曬到步萌脫皮,讓她分外羨慕女主的靈泉空間,每天喝幾口就能美美噠。
步萌觀察了下楚清,她大概五天會去深山一次,時間基本是破曉時分,而那個時候也正是靈氣最濃郁的時候……
這一天,子夜黑沉如墨,黎明前可怕的不是黑,而是漫長。
步萌掐準時間,在楚清離開前,走出了楚家,直接到了山腳下男主的破茅屋外。
此時男主的傷在楚清的照顧下已經養得七七八八了,而李翰初之所以會獨自留在楚家村,除了需要個僻靜的地方養傷之外,還有就是『曾外祖父』口中的他的機緣了。
至於他的機緣,他也有了眉目……那個救他的姑娘楚清就是個渾身是迷的人。
她並不是他見過的高門貴女,卻也不像這落後小山村能養成來的姑娘,倒不是說她有多美,而是那種自由的,灑脫的,超脫固化世俗的理念,是他聞所未聞的。試問,一個連書都沒有讀過幾年,還每日活在煎熬困苦中的人,怎麼可能長成這副性子?
再者,他也發現了,楚清給她送來的水和某些食物都有蹊蹺,尋常的人感覺不到,只會覺得水甘甜食物美味,但是他的武功從小由世間第一強者華山老人教導,雖然他現在還做不到他師傅那般的已臻化境,但這偌大的大裕,能打贏他的寥寥無幾,每當他喝楚清給他的水時內力都會有波動,有種七筋八脈都通暢了的舒適感,積累下來,他渾厚的內力居然有了微微的提升,而且,他的傷癒合的速度也很詭異……
藥是楚清給的,毒是她解的,一個鄉野丫頭的醫術能如此出神入化……而楚清給出的解釋是,她在山上拜了一個神醫為師,一身本事都是她師傅教的,這種話騙騙無知的村民或者是真正失憶的人還可以,至於他嘛,連語氣助詞都不信!
就在李翰初百思不得其解時,一道破空聲陡然而至,利刃般撕開謐靜的夜,如雷鳴當空乍響。
「叮——」的沉悶一聲,一隻利箭擦著他的頭皮攝入了身後支撐著茅屋的爛木頭,木頭不是很結實,箭矢的尾羽直顫,發出微微的嗡鳴聲……
「來者何人?」
李翰初戾喝一聲,雙眸如鷹隼般讓人膽寒,他一把抽出床頭下的利劍,足下一踏,就衝破搖搖欲墜的茅草屋頂,一個飛掠就閃至步萌面前揮劍朝她砍來。
步萌動作矯健輕盈如夜間的山貓,李翰初目光灼灼死盯著步萌,這人只身前來?雖然一身黑衣蒙面,但看身型如無意外是個女子,功夫極高,武功也看不出路數,讓他琢磨不透的是這人與他對戰只拿了一根……燒火棍?
最重要的是,他在這人身上感受不到殺氣,他全力以赴,對方卻好似貓抓耗子一般逗著他玩兒……這感覺簡直讓他憋悶!可他依然警惕,因為他知道對方的功夫很可能在他之上,這個認知讓他為之心悸,為之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