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家父乃大裕平六十七年的秀才案首,因為身體原因沒有繼續參加科考,但卻才學斐然,小女雖不才,但幸得家父教導,作首詩還是沒有問題的,我不曾抄襲,請你慎言。」
步萌:「……」說得這麼理智氣壯真是夠厚顏無恥的,真的以為穿越了,就當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瑰寶都是自己的著作了嗎?
這時,又有個公子站出來說話了,時白雲書院的學生關肖,文采學識出眾,是郭玉婷外公的學生,從小暗戀郭玉婷。
「楚小姐,當初巡撫公子邀我等夜遊黔江,邀月樓的招月姑娘當場寫下了《夜泊楓橋》,後來在招月姑娘又以一首麗妃曲奪下了花魁之名,你不是抄襲的她,難道我們這些見證者都是眼瞎?還是說的她抄襲的你?你是什麼聲名大噪的才女不成?反正我等是聞所未聞,反之,那招月姑娘自來以才女聞名,曾和巡撫公子對詩來往三十巡而不落下風,被其引以為紅顏知己。」
說著,他走到郭玉婷的跟前溫聲道,「小師妹,我們該回書院,切莫與小人論長短,免得自降身份。」
兩人相攜走了之後,留下的人面面相覷,關肖一席話完美而利落地解釋了前因後果。
而這時徐小姐和莫二小姐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也回來了,侍女附在她們的耳邊說著打聽到的消息,兩人看著楚清的眼神是變換莫測。
楚清背脊都不由冒出了冷汗,穿來這些日子,她一直順風順水,除了楚家那些蹦躂不起來的臭蟲,她還真沒有遇到這麼難堪的境地,難道那個招月真的是個穿越者?可是唐詩宋詞元曲那麼多,為什麼偏偏和她撞得那麼巧合。
宴會進行到這裡是搞不下去了,不少公子都很欣賞招月姑娘的風流才氣,對個剽竊他人作品的泥腿子是嗤之以鼻,紛紛找藉口走了,姑娘們更是溜得賊快,一是趕著回去打聽消息吃瓜,二是不想和楚清有什麼牽扯。
徐小姐眼看著宴會搞砸了,笑容很勉強,卻依舊禮數周全地送客,只是將楚清這根攪屎棍給記恨上了。
人走得差不多了,莫二小姐也打算離場,只是楚清叫住了她,「梓晴……」
莫梓晴腳步頓住,之前楚清是她認可的朋友,她們互相叫對方的閨名她只覺得親近,可得知剛剛打聽到的消息,她覺得梓晴二字從楚清口中說出令她分外不自在。
「楚二小姐,我今天已經出來很久了,外祖母估計已經在府等我了,就先告辭了。」說罷,就帶著丫鬟婆子走了,那婆子還不屑地瞪了楚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