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奇道:“剛才誰說不忍心連累我,要一個人偷偷溜走來著?”
雲萱張口結舌,只能眨巴著大眼睛瞅著他。
“啞巴啦?”
“……”雲萱吸了口氣,正挖空心思想現場編個高帽子給丐哥戴著,忽然目光落在許澤貌似笑嘻嘻懶洋洋、眉梢眼角又格外銳利的臉上,心裡就有些打鼓,生怕他從白瑩瑩這件事上意識到不對,逼問五毒教追捕自己的真實緣故。
然而她想多了。
許澤只抱著臂打量她片刻,伸手戳了戳少女柔嫩的眉心,笑道:“太晚了,休息吧。荒郊野嶺的合衣睡會兒,明早還得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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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許澤是在嘩嘩水聲中醒來的。
他揉揉眼睛,長長伸了個懶腰,剛從樹後探出頭便只聽一聲尖叫:“別回頭——!”
眼前天光大亮,金燦燦的朝陽灑在溪畔的青草地上。雲萱下半身站在溪水裡,兩手抓著衣裙擋住上半身重點部位,本來就很大很水靈的杏仁眼瞪得更圓了,歇斯底里叫道:“別過來!轉回去!轉回去!!”
許澤趕緊縮回樹後,悻悻道:“叫什麼?就你那小二兩,有什麼好看的?”
雲萱草草擦洗兩把便爬上岸來,反唇相譏:“不好看你看什麼?”
“我沒看呀。”
“沒看你憑什麼說本姑娘是小二兩?”
許澤被哽住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就你個黃毛丫頭,誰要看你?要是跟昨晚那白瑩瑩似的……”
雲萱搶白:“白瑩瑩那是老妖婆!”
“你懂啥,人家那前凸後翹的才叫女人,你就是個小豆芽菜。”
“誰是豆芽菜,”雲萱穿好衣服,正對著溪水往柔軟濃密的烏髮上插白銀簪環,聞言立刻毫不客氣地頂了回來:“你這叫有眼不識泰山,白瑩瑩那葫蘆身材有啥值得瞧的,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用了什麼蠱蟲邪術來永葆青春?”
雖然知道她在胡說八道,但許澤還是下意識腦補了一下白瑩瑩全身蓋滿蠱蟲的場景,不由打了個哆嗦,嘆道:“女人的嫉妒心……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