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和一個有武器的女人,對歹人的威懾力絕不一樣,只要自己稍微穩一點,拿著刀發瘋,正常人都不敢靠近,就像現在,兩個被騫哥指揮過來動手的男人面對著手拿長柄火鉗和菜刀的水銀就不怎麼敢湊近。
水銀瞧一眼那邊空手被打的賀東鵬,甚至還有閒心想,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這句話果然有道理。
騫哥還在那邊和賀東鵬纏鬥,見到這邊場景大怒:“你們有什麼用,連個女人都怕!趕緊把事辦了,還想不想要賞錢了!”
水銀聞言眼睛一眯,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這些人是特地衝著某個目標來的。
她立刻試探著說:“你們是賀承祖找來的吧,你們現在打的那個男人是賀承祖他爸賀東鵬,賀承祖的錢可都是從他那裡拿的。”
她這話比之前的話都更有效,連騫哥都一下停了手。
賀東鵬被打的挺慘,聞言都有些恍惚,半晌才失聲道:“你說什麼?他們是承祖找來的?這怎麼可能!承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他到現在連自己兒子是個什麼貨色都還搞不清楚。
騫哥懷疑地看著自己腳邊的狼狽男人,“真是賀承祖他爸?”
聽他這麼問,賀東鵬就是傻子也知道,這些人可能真的和自己兒子有關係了,頓時心裡涼了半截,身上到處都在疼。
騫哥這會兒也真的頭疼了,要處理的人沒處理好,反而先把僱主他爸給打成這樣,這還說個屁。
這時候在巷子口守著的人突然撮指打了個哨子,朝他們揮手。
“巡街狗來了,先撤!”幾個男人當即放手,快步離去,把賀東鵬和水銀丟在原地。
這之後的事,大部分都和水銀無關了。
賀東鵬又進了醫院,那伙人動手太重,似乎把他內臟打出了血,至於賀承祖,因為他的事,賀東鵬和宋婷吵得不可開交。
宋婷再鬧,賀東鵬就是那句話:“他好歹是我唯一的兒子,又還這麼年輕,我不能不管他,就是殺人犯法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他去死。”
現如今是民不舉官不究,就算有報警也不一定有人管,宋婷想把人再次丟進監獄的想法遭到賀東鵬強烈反對,兩人僵持了很久。
最終還是宋婷妥協了,她沒再堅持要把賀承祖送進監獄,因為她被檢查出來懷了孕,和賀東鵬兩人一度緊繃的氣氛也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緩和了不少,唯一不高興的就只有知道了這個消息的賀承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