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真的不想守一輩子活寡,難道我們林家還養不活我一個女兒嗎。”
“要是你們不同意,女兒恐怕要死在高家!”
因為水銀的堅定,這事最終還是成了。
水銀讓人帶走自己買的十幾盆茉莉梔子和百合花,高嘉樂來送她,看到她沒有帶走屋裡的座鐘,沉默片刻問她:“三……你為什麼不帶走我送你的座鐘呢?”
“你是不是,以後還會願意回來高家。”高嘉樂問這話的時候,眼睛裡有很強烈的希冀。
聽出他這話里深藏的意思,水銀搖頭,“不,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高家。”
“我明白了。”高嘉樂艱難地說,拿出那把槍遞給了她,“那我希望你能帶走這個。”
“如果你不需要我或者其他任何人的保護,那我希望你能用它好好保護自己。”
水銀接過了槍,沒有再拒絕。
大約還是不甘心,高嘉樂沒能灑脫到底,終究忍不住問她:“真的不能留住你嗎?”
這話聽起來有些熟悉,曾經也有人對她說過。
水銀被系統拉進這些世界之前,和前任男友分手不久,他和前前任男友是不同的類型,所以她們兩人是和平分手。在一起吃最後一頓飯時,他問她,“這世界上有沒有人能永遠留住你?”
水銀平靜地告訴他:“你並不是想留住現在的我,你可能是想定格最初相遇時的那個我。”
人往往說的,若只如初見,就是這個道理。
他啞口無言,最後只得苦笑,“你活的太清醒了,這樣難道不累嗎?”
水銀微笑,敬了他一杯酒。
腦子清醒活著,確實會累,但腦子不清醒地活著,卻會很慘。
就如同那次一樣,這次水銀同樣微笑著,敬了失落的年輕人一杯茶。
她丟下高家,就像曾經數次丟下不再適合自己的東西一樣,毫無留戀。
她才剛回到林家,林母愁的不行,恨不得當天立刻就給她找好下家,讓她馬上嫁出去,免得有人說閒話。
“女人不嫁人怎麼行呢,總是要嫁的啊。”林母憂心過後,又哭起來,“你和綺羅怎麼都這麼命苦啊!”
林綺羅就和她原本的劇情一樣,喜歡上了一個有婦之夫,人家和她好了一陣,又不要她,選擇了回歸家庭。
林綺羅來找她,坐在她身邊哭得傷心至極,水銀讓六芳泡了茉莉花茶,躺在搖椅上聽著林綺羅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