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接受完採訪,和一些對她感興趣的先生女士們聊完,又接受了一波校領導們不知道真心還是假意的關懷,天都已經黑了。
雲萍獨自站在校門口等她。
水銀身後還跟著幾個不放心她,陪著她到現在的同學,見狀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雲萍悲痛萬分泫然欲泣的模樣,讓那些十幾歲的孩子都有點招架不住,覺得她可憐,蔣夢都忍不住悄聲問水銀:“你要暫時跟她回去嗎?”
雲萍上前兩步,朝她伸出手:“晴空,跟媽回去吧,啊?”
水銀平靜地看她,“羅念不認你這個媽,她不肯回到你身邊,你只有我了,要是我不管你了,你下半輩子一無所有該怎麼辦,雖然你當初做錯了事但現在已經遭報應了,我們相依為命生活這麼多年有感情,所以希望我原諒你,還能叫你一聲媽――雲萍女士,你是想對我說這些嗎?”
雲萍嘴才剛張開,想說的全都被她說完了,於是只能哭。
然而水銀並不在乎她的眼淚,“既然你沒什麼好說的了就走吧,記住我之前說過的話,否則,我不會做什麼,但憤怒的羅先生一定會做什麼。”
她們遠遠把雲萍甩在身後,在蔣夢的強烈要求下,水銀只能答應今天先去她家睡一晚,路上蔣夢欲言又止,扭扭捏捏地說:“其實吧……我看她好像知錯了,之前我看她挺疼你的。”
水銀並沒有生氣,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像蔣夢這樣的,因為看到別人可憐就希望她可以被原諒,畢竟傷不是在自己身上無法感同身受,慷他人之慨只是說說而已,還能滿足自己的善心,多方便。
水銀:“如果是你生的女兒被人抱走了,你養了別人的女兒十六年,親生女兒在外面受苦,找回來後發現你的女兒不願意認你,再也不肯叫你媽媽。”
蔣夢一代入,瞬間暴躁起來:“我殺了那個搶我孩子的人!”
水銀:“……”
蔣夢:“……”
蔣夢:“好吧,你還是不要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