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池易手掌在他頭上胡亂揉了揉，「哪裡沒聽懂？」
計星野往書上一指：「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池易笑著搖了搖頭，拿過一支筆開始一點一點給他講。
其他三人也都湊了過來。
徐清川看著右前方那一小堆兒，幾個人緊挨在一起，跟拍攝像左邊試試右邊試試，完全擠不進去，最後只得放棄。直到預備鈴響起他們才回了自己的座位，全部一臉崇拜地看著池易。
趙聽溪擰著眉毛翻書，她用胳膊碰了碰福俊熙，跟他換了個位子，坐到了池易旁邊。
第二節 課的內容不多，徐清川敲了敲黑板說：「找一位同學說一下克卜勒第三定律的內容。」
他環視教室一周，朝教室右前方一抬手，「那位女同學。」
趙聽溪：「……」
她錯愕地微張紅唇，指了指自己無聲地問：「我？」
徐清川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點了點頭，「對，就是你。」
趙聽溪努了努嘴站了起來，唰唰地開始翻書。
她高中學的文科，大學的專業是表演。物理、化學、天文學簡直是她的死穴。
這位開先生的什麼定律她只在昨天看書的時候大略掃了一眼，這會兒一緊張完全不記得在什麼地方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教室里鴉雀無聲。
池易把自己攤開的書慢慢往趙聽溪的桌面推了推，指尖夾著的筆在書上輕輕點了點。
趙聽溪豁然開朗，清了清嗓子念了起來。
「答案正確。」
趙聽溪小小地呼出一口氣，一顆心放了下來。
「趙聽溪，下課留一下。」徐清川頓了一下，又說。
趙聽溪一張小臉立刻皺成了一團。
她只是回答得慢了一些，又沒有答錯，為什麼要留下？！
她擰著眉，氣呼呼地鼓起腮。
沒了，完美而塑料的師生情沒了！
下課後同學們陸續出了教室，攝製組也收了設備跟著導演去開會。
沒多一忽兒，教室里就空了下來。趙聽溪百無聊賴地坐在座位上。
徐清川站在講台上，對著電腦上敲敲打打十分專注，似乎早就把她忘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下節課的上課鈴已經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