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聽溪慢吞吞從房間裡拖出一隻拉杆箱,把自己的常用的衣物和瓶瓶罐罐塞進去。她腦袋暈乎乎的,覺得冷又給自己添了件衣服。
徐清川微微躬身,用手背抵在她的額前試了試,然後把她拉到沙發上,「你發燒了,自己沒發覺嗎?」
趙聽溪有點遲鈍,雙手貼在臉頰上,「哦……怪不得我覺得冷。」
徐清川問:「家裡有沒有退燒藥?」
「左邊的抽屜里有一個醫藥箱。」趙聽溪沒什麼精神地指了指。
徐清川拿了藥又到廚房倒了杯熱水給她。
吃了藥,趙聽溪忽然想起劇本忘在了書房,正要起身往書房去被徐清川一把拉住,「還要拿什麼,我幫你裝。」
趙聽溪實在沒什麼力氣,只好讓徐清川幫忙。
徐清川取回劇本,打開行李箱,裡面的東西塞的太滿,幾件衣服小瀑布一樣流了出來。
其中一件香檳色睡裙大喇喇地散落在地上,絲質睡裙,長度大概堪堪遮住大腿,肩上兩個細細的吊帶,胸前嵌著一層薄如蟬翼的蕾絲,還帶著若隱若現的香氣。
徐清川撿衣服的手一頓。
趙聽溪驚愕地半張著唇瓣,可腦子反應卻半滿拍,只愣愣地看著。
下一秒就見徐清川勾起睡裙的肩帶,慢條斯理地疊好放進了拉杆箱。
趙聽溪倒吸了一口氣,覺得臉又熱又脹。
徐清川聞聲掃過來一眼,趙聽溪立刻歪倒在沙發上,自言自語般吭嘰道:「我發燒了,臉好燙哦……」
徐清川默默注視她滾成球的背影,無聲地笑了。
兩人一起回了徐清川家,趙聽溪在半路上就睡著了。
徐清川繞過車子打開車門,見她歪著頭睡得很沉,他輕輕打橫將人抱起,然後長腿一帶關上了車門。
或許是藥物有助眠作用,一路進了徐清川家門趙聽溪都沒有反應。徐清川把她放到主臥的床上,抽出被子替她蓋好。
她還在燒,臉蛋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或許是睡得不太踏實又扭了一下肩膀,寬大的領口處露出一截白皙小巧的鎖骨。她輕輕咬了一下唇,嫣紅的唇瓣水光瀲灩。
臥室里開了一盞幽暗的壁燈,徐清川鼻尖都是她淡淡的馨香。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他眸光漸沉。時間一分一秒流過,徐清川終於閉上眼對著那唇瓣俯下身去。
趙聽溪往被子裡縮了縮,被子和意料摩擦出窸窣的細響。
徐清川動作一頓,立刻直起身,耳朵紅了一片。他打開空調,調高溫度,回頭看一眼被子裡的人,快步出了臥室。
第二天一早,趙聽溪醒來後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她努力回想一下,只記得自己跟著徐清川上了車。再打量一下這裡的擺設,簡單、冷淡,猜測這裡應該是徐清川的房間。
她摸出房間,餐廳里徐清川正在吃早餐,仍舊一副斯文淡漠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