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川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醫院人多眼雜,怕你被拍。」怕她自責,又趕忙補充一句:「我有家庭醫生,很專業。而且醫院住久了就會有人來探望,我不喜歡人多的場合。」
趙聽溪抿了抿唇又問:「你爸爸媽媽知道你受傷了嗎?」
徐清川搖了搖頭,「跟下面的人打好招呼了,不會告訴他們的,免得他們跟著擔心,其實傷得本來就不重,你也不要擔心。」
差點割到主動脈,還說不重。趙聽溪睨了他一眼。
徐清川心頭仿佛被羽毛輕輕撩過,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趙聽溪主動承擔起照顧他的任務,她把醫生開的藥分門別類放好,轉頭想去煮點粥,在廚房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米。她不得不返回徐清川的房間,門一推開就見他的羊絨衫半掛在身上,下腹的線條若隱若現。
趙聽溪不禁倒吸一口氣,剛想關上門就聽徐清川略帶無奈的聲音:「溪溪,來幫我一下。」他一隻手跟羊絨衫搏鬥了好久,無奈怎麼也脫不下來。
趙聽溪咬了咬下唇走過去,她輕輕撩起衣服的下擺順勢往上推。然後男人光裸的上身、修長的脖頸和凸起的喉結一一映在她眼前。她呼吸一滯,鼻子發熱,感覺下一秒鼻血就要流下來了。
徐清川目光落在她臉上,戲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溪溪,看什麼呢?」
趙聽溪炸毛了,一揚手把羊絨衫扔了過去。
徐清川的右手還在袖子裡,傷口被扯動,疼得他「嘶」了一聲。
趙聽溪嚇壞了,又手忙腳亂地轉過身去,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小腹。兩人都是一愣。
清晰的觸感還留在手上,溫熱的皮膚,緊繃的腹肌,趙聽溪捻了捻指尖,抬頭望向他。
徐清川的唇線繃直,眉宇間的克制在她看過來的瞬間土崩瓦解。他左手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趙聽溪接連退後兩步,後背抵在牆上。她的手不敢再亂動,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
徐清川在她唇上輾轉,吻得越深越覺得不夠,他雙臂緩緩收攏,將人緊緊抱在懷裡。
他們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趙聽溪的腦海里炸開了一片煙花,她呼吸漸重,雙手環上他勁瘦的腰,笨拙地開始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急促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徐清川壓抑著自己緩緩放開她。趙聽溪眼睛裡盈滿了生理性的淚水,她臉蛋嫣紅,羞赧地低下頭。
「溪溪,」徐清川啞著聲音叫她,他的胸膛還在微微起伏,「幫我把家居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