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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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被宋枟竹喊醒的,她醒來才知道快正午了。
她髮絲凌亂地坐在床上,按理說,她日日早起,今天不可能這麼晚才醒啊?
是因為昨天長途跋涉太累了嗎?
也不應該啊……
思索無果,宋榆雁認命地找衣服穿著,霍大夫給她的暖片依舊溫暖十足,舒舒服服的。
想到霍大夫,宋榆雁尷尬地紅了臉。昨晚的事清晰地印在腦海中,回憶一次就更尷尬一分,其實小時候和宋封一起睡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熱情」過。
穿好衣服,霍大夫正好回來,手上端著兩個大人的午餐和宋榆雁的早餐,氣定神閒的樣子好似根本沒有被昨晚的事影響。
宋榆雁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霍大夫作為受害者都沒啥呢,她這個施暴者還難受起來了。
霍大夫斜眼看她豐富的表情,覺得好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我已經摸進了城主府調查清楚了,他們將會在一個時辰後把軍師秘密送出城。到時會有很多便衣保護,他們會將軍師囚於馬車中,城主一同前往。我們的機會,只有一次,那就是馬車停下,受安檢的時候。」
「城主的車也敢查?」宋榆雁問。
「因為他們秘密前往,所以守城門的士兵並不知情,照著程序他們必須停留片刻,城主會走出車廂,表明身份,以保證他們不打開車簾檢查,我們就在那個時候,殺過去。」
「赤手空拳?」宋枟竹吃著飯,問。
霍大夫神秘地眨眼,從口袋裡摸出兩把短刀:「這是我從廚房偷拿的。」
宋榆雁知道宋枟竹慣用雙劍,即便是刀也需要兩把。
可霍大夫把兩把都給了宋枟竹,自己用什麼,宋榆雁便問:「那你呢?」
霍大夫一笑,道:「小蠻不用擔心我。赤手空拳,足矣。」
被小蠻小蠻地喊,宋榆雁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了。
宋枟竹把玩著兩把短刀,鋒利的樣子看來是磨過的,雖然短了些,質量差了些,但也說得過去,為了救秦傾,這些小細節就忽略吧。
「那,秦傾他,怎麼樣了?」宋枟竹收起短刀,小心翼翼地詢問。
「將軍放心,軍師只是受了些小傷。我已經買好了藥,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霍大夫考慮得很周全。
「謝謝。」壓下心中的擔憂,宋枟竹繼續吃飯。
能否救出秦傾,在此一舉。
她拼了這條命,都會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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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慢慢悠悠地邊走邊逛,一個時辰已經快要走完,一輛華麗的馬車駛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