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蕪的面部表情很快恢復如初,語氣依舊清冷,還是說:「無妨。」
說罷,就抱著宋榆雁出了臥房。
何子瑕嘆了一口氣,就拾起斜靠著牆壁的天演跟上了宋青蕪的腳步。
途中,何子瑕見宋榆雁依舊穿著那身單薄的勁裝,有些擔憂,剛想把自己的外衣脫下給宋榆雁禦寒,卻發現雪花飄到宋榆雁周身後便自動融化,汽化為蒸汽飛走。她的皮膚呈淡淡的粉紅,隱隱約約還有些熱氣瀰漫。
瞥見宋青蕪手上微不可見的光芒,心中閃過瞭然,他在為她傳輸內力。
走到目的地,宋青蕪抱著宋榆雁走了進去,略微掃了一眼冰窟,還能接受,就把宋榆雁遞給了何子瑕。
接過法杖,宋青蕪腳下升起一道藍色法陣,藍色的煙霧瀰漫,頃刻便覆蓋了整個冰窟。
做完此事,他面無表情地褪下外衣,只剩下一件單薄的白色裡衣,然後將外衣鋪在地上,示意何子瑕把宋榆雁放在上面。
「出去吧。」將宋榆雁放在地上後,宋青蕪就開始趕人。
何子瑕看著他單薄的身子,沒了外衣肩膀看上去更加瘦削了,莫名擔憂。
「你真的有把握嗎?救活了她……你自己,沒有事吧?」何子瑕忐忑地問。
「無妨。」宋青蕪搖頭,還是說出了這兩個字。
沒有辦法,何子瑕也只好走出冰窟,他前腳剛剛邁出,宋青蕪後腳就布了一道法陣,把整座冰窟都包括了進去,外面的人進不來,也看不到一點情況。
何子瑕只能壓下心底的擔憂,站在門口等待。
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宋青蕪便把法杖放在了一邊,方才他已經把整座冰窟都消了毒,確保宋榆雁的傷口不被感染。
蹲在宋榆雁的面前,輕柔地摘下滿目瘡痍的盤龍,修長的手伸向了她的衣扣。不緊不慢地解開她的衣扣,衣服一點一點地脫離白嫩的嬌軀,眸色愈發暗沉。
視線並沒有隨便看,宋青蕪看的只是宋榆雁身上的幾處血洞。
「痛……」昏迷中的宋榆雁痛苦地喊了一聲。食指輕輕觸在肩部的傷口,綠光閃爍之間,源源不斷地用內力加速傷口的癒合,目不轉睛,神色專注。
過了好長一時間,肩部的傷口才止住流血,宋青蕪拿出準備好的藥物給她敷上,用繃帶纏好。將剩下的幾處小傷口也處理好後,宋青蕪為她穿上自己的外衣。
青衣套在宋榆雁的身上,顯得她整個人嬌小又柔弱,小臉絕色又蒼白,宋青蕪伸手撫平她因為疼痛而緊促的眉頭,隨後小心翼翼地撕下她腰間的布料,露出了最為猙獰和致命的傷口。宋青蕪站起身來,用力將法杖插入冰塊之內,法杖便牢牢地立在原地。
輕輕地抬起宋榆雁的雙手,宋青蕪用方才撕下的布料將她的雙手捆在了法杖之上防止她的手干擾自己療傷。
牽動了傷口,宋榆雁痛苦地曲起雙腿,露出了更多的雪白的肌膚,雙手被束,頭顱微揚,雪肌半露,一襲青衣,蔓延了不小面積的鮮血被稀釋成了粉紅色。宋榆雁本就長了一張冷艷嫵媚的臉,多方因素下形成了一副纏綿悱惻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