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木又槐等人離開,洛子煙疑惑道:「這個木國國主怎麼這麼好說話,說走就走?太乾脆了吧?」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宋青蕪和何子瑕同時圍住了沐簾,確認她除了下巴微青之外就沒有任何其他傷勢了。
「別走了,留在宮中。」宋青蕪掏出一瓶膏藥,輕柔地為沐簾擦拭。
「是啊,沐簾姐,那山洞無論如何都不能去了。你這一身傷,需要治療,青蕪已經給你找到了醫師,就留在宮中療傷吧。」何子瑕滿臉的心疼,心中肆意地罵著木又槐真不是個男人。
「可是,我該以什麼身份留在宮中?若是給青蕪招來不好的影響,怎麼辦?」沐簾接過阿蕪抱著,滿臉愁容。
「太子側妃。」宋青蕪不容拒絕地說完,轉身離開。
何子瑕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沐簾道:「沐簾姐,青蕪可不是在占你的便宜哦。只有這樣你才能正大光明地留下,接受最好的救治。況且阿蕪這么小,也容不得奔波。就這樣決定了啊,我們先走了,婚禮那邊忙著呢!」說罷他轉身小跑著追上宋青蕪。
留下沐簾和洛子煙在原地面面相覷。
「子煙,小雁去哪了?」沐簾這才發現宋榆雁沒有在。
「唔,她遇到了大皇子和她爹,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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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色的馬車內放了好幾株蘭花,清純的味道是他心中最為重要的存在。
木又槐抱著孩子,靠著座椅,眼看向窗外。
祁子翦坐立難安,見木又槐這副模樣,便道:「槐,你看我機智地讓你見到了小簾,你和小簾說了什麼?」
「我用力握她的肩膀、對她冷言冷語、不讓她看孩子、丟爐子嚇她、摸她臉嚇她、說很難聽的話重傷了她、用力捏她下巴……」木又槐揉了揉,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
祁子翦連責備都話都說不出來,這些,若不是木又槐在心中反反覆覆責備了自己好幾遍,怎麼可能會這般乾脆利落地說出來?
「阿翦,你知道嗎?她嗓子毀了。」
「什麼?」祁子翦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給老二取名叫阿蕪,說是為了報宋青蕪的救命之恩。」
「這是應該的。」祁子翦內心很沉重。
「她求我放了她和老二。」
「她特別怕我。」
「……」祁子翦閉上了嘴,一臉痛色。
「她身上好涼。」
「她怕我怕得連老大也不要了……」
「她聽到我封她為主後了,無動於衷……」
木又槐一向不會表露自己的情緒,眼中依舊冰冷。他的悲痛,在說話的語氣和內容中顯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