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宋封一講完就被罹伴一巴掌拍出了幾米遠,狠狠地砸在牆壁上。
宋封低頭抹去嘴角的血跡,掩去眸中的狠色,道:「輸血便可。每天兩次,保持血液供給,三日後,藥效褪去,便可康復。」
說罷還怕罹伴再來一掌,補充道:「沒有後遺症。」
罹伴的心一下子送了些,他毫不猶疑地轉身離去,便走便挽起自己的衣袖,掏出刀來。
輸血,可以,他給。
宋榆雁誤食毒藥都怪他,是他相信了宋封,親手把毒藥餵給了她。
宋封見他離去,冷笑一聲,站起身來。
在罹伴手下,他不是沒有反抗之力,只是忍了這一時,他能得到更多。
什麼都能舍,哪怕是宋榆雁。
想起宋榆雁,宋封詭異地摸了摸下巴。
老管家沉默不語地走了進來,宋封對他道:「把君兒叫來。」
老管家點點頭,轉身離去。
宋封再次冷笑一聲,徑直走向廚房。
「有些事情,是應該公之於世了。」
————
罹伴小心翼翼地把輸血管插進宋榆雁的手臂,又大力地把另外一頭扎進自己手臂上的刀口裡,看著紅色的血緩緩流入她的身體,罹伴總算能夠好好地喘口氣了。
操控著內力逼出鮮血,罹伴其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宋榆雁的身上。
床鋪已經換過了,卻還是鮮紅一片,不停地擦拭著從宋榆雁嘴中和鼻中流出的血,罹伴的心又揪了起來。
不多時,罹伴覺得已經輸入了足夠的鮮血,卻看到宋封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宋榆雁的閨房,端著一碗大紅棗子在吃,面無表情地看著二人。
「你來幹什麼。」罹伴一下子站起身來,戾氣十足。很反感他的道貌岸然,宋榆雁都這個樣子了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有心情在這裡吃棗?
眸色更加冰冷,罹伴通身的戾氣通通變為殺氣。
哦,他忘了,毒藥就是他這個父親下的。
宋封咽下口中的棗,倒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恐懼,悠哉悠哉地道:「你走的太急,我還沒有說完。」
「還有什麼。」
「外人的血可不管用。」宋封薄涼地說。
話音剛落,罹伴就聽到身後傳來巨響的吐血聲。
「噗!」
下一秒,背部全面地一熱,溫熱的液體順著衣服浸入裡面,毫無阻礙地灼燒著他的皮膚。
「除了血親的血,其他人的血只能加快她死亡的速度。」宋封豪不意外地看著二人,繼續吃棗。
僵硬地轉身,罹伴就看到宋榆雁的臉色白得不像話,整個人暈乎乎地趴在床邊,即使已經吐出了一口血,但還是有血源源不斷地從其口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