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過於陌生,板著臉,陰測測地看著他們,二人咽了咽口水,只覺得心底沒由來地發涼。
「牢房重地,閒人不得入內。你是誰?快走!」
宋青蕪面無表情地,問:「人在哪。」
「什麼人?這裡面沒有人,有人也只會是死人!你到底是誰啊?快點走開!」其中一名獄卒被他的態度惹惱,語氣不善。
宋青蕪身子詭異地一僵,下一秒,那纖細的法杖已經貫穿了這齣言不遜的人,脖子處,青色法杖蠻橫地奪取他的生機。
「你才是死人。」宋青蕪聽到他的話,兩隻眼睛的眼色一點一點加深,似有變成陰冷的黑的趨勢。
第二次看到氣勢這般凌人的人,上一次見還是他們的國主。剩下的那獄卒被嚇得不輕,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抖如篩糠。宋青蕪看過來,明明只是淡淡的一眼,那獄卒就感覺自己仿佛被掐住了脖子,呼吸不上來。
「別、別殺我……求求你……」
法杖染著血,嗚嗚地自動抽出飛向青年,大股大股的血噴涌而出。眼睜睜看著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同僚半秒鐘不到就斷了氣,他恐懼萬分地坐在原地。
「我也不想殺人。只要你說出該說的,我就放你一馬。」宋青蕪毫不介意染紅的法杖,伸手握住,然後獄卒就見到滾燙的鮮血順著修長白皙的手指滑落,一滴一滴地,敲打著他的心。
「就、就是,祁城拿著國主的密令,把今天剛送來的女孩帶走……」那獄卒咽著口水,嘴唇顫抖,下身已經有灼熱的、濕潤的感覺。
宋青蕪沒有潔癖,但看這個尿褲子了,還是小小地往後退了一步。「緣由?帶往何處?」
「這……我、我只知道,有人闖進來了,國主怕出事,就、就把她弄走……帶到哪裡……這個、這,可能是、可能是國主的住所或者祁城的住所……」宋青蕪一退,他感覺那窒息的壓力瞬間就少了很多。
這次宋青蕪沒有繼續問了。他站著,腳底漸漸浮現一座以他為中心的巨大白色法陣,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截殘鞭,置於陣眼,然後就蔓延開來兩條紅色的線。
這是宋青蕪在蠻荒城外拾得的靈鳳的殘骸。
那獄卒在旁邊已經看呆。這人是誰?居然是一名法師!再看他身後那巨大的內力之翼,說明此人還是一名武者!
武法雙修!他們是惹了一個怎麼樣的人?
宋青蕪臨走前,朝這還未來得及尖叫的人甩出一團綠色內力,封住了他的嘴和四肢,將他固定在原地,隨即順著左邊那條稍暗的紅線,雙翼一振,飛走了。
那獄卒敢都不敢動,況且他也不能動。人走遠了,他才敢大口大口地呼吸,雖然不能講話、不能動彈,但他至少保住了一命……
萬事大吉,萬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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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榆雁被帶走,根本不知道牢房這邊發生了什麼事,祁子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面容,也沒有刻意蒙住宋榆雁的雙眼,只是鎖住了她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