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山一邊用力踩著腳下之物,一邊用仇恨的視線掃蕩著牢房。看到了牢房中虛弱不堪的宋榆雁以及昏迷不醒的宋青蕪。兩年過去,二人都長大了,褪去很多青澀但面容還是彭山記憶中的樣子。
抬起腳來,彭山勾起一抹陰沉至極的笑容,看著牢房中的兩人。
「坐牢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們宋國關了我兩年,如今舉國傾覆,這就是報應。」彭山的聲音宛如鴨子一般難聽刺耳,牢房中的日子讓他的身體大不如前,雖然這次他被救出來了,但再也回不去往昔的輝煌。
宋榆雁不屑地看著他,只道:「當初我真是沒有看錯人,偽君子果然就是偽君子。」
試問宋閻待彭山和李默如何?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宋閻對兩人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雖是關在牢房,但宋閻還是安排了人每日給二人做吃食,醫師隨時聽候,乾淨衣物隨時備著,洗浴更是自由無比。除了居住條件差一點,兩個人的生活可比軍營中好的多。宋閻此舉也是想感動二人,畢竟彭山和李默,一武一文,在何國擔任的職位也不低,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偏偏他們兩個人心眼太小,每天都在擔心第二天會被拖出去處死,所以宋閻吩咐人送來的東西一概不碰,生怕中毒身亡,於是就只吃饅頭,一身髒衣服穿了兩年,在蠻荒城被宋榆雁和宋青蕪弄得一身病痛拖了兩年,徹底把兩人拖垮。
李默習文,身子骨弱,早在一年前就斷了氣,彭山卻硬是撐了下來,用忠誠於何國的硬漢形象偽裝自己,心性愈發乖張。
木何聯軍攻打了進來,他自然而然就被放出來了,這第一件事就是來找茬。
他走路的姿勢很奇怪,這是當時宋青蕪氣極用「殲滅」留下的病痛,一瘸一拐地走來,他的雙手死死的抓住鐵門欄杆,用力搖晃,對著門口站崗的四名何軍說:「你們,給本將軍把這個打開!」
那四名何軍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聽從彭山的命令。
「快點!」彭山的眼睛通紅,大聲地吼叫著。
宋榆雁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優雅地起身,坐在了宋青蕪的身邊。其它四人都起身挨著鐵門站,皆皺眉看著彭山粗魯地砸門。
畢竟彭山還是右翼將軍手下的副將,是他們之前的統領,四名何軍猶豫片刻,還是把鐵門打開了。
彭山猙獰地笑著,飛快地沖了進來,宋榆雁站起身,擋在宋青蕪的前面,沉聲喝道:「你要做什麼?」
彭山嘿嘿一笑,露出歪歪扭扭的牙齒,伸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向宋榆雁。
彭山有內力,宋榆雁用不出內力,這一巴掌的力量直接把她打飛兩米距離,砸在地上,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