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以前以為宋青蕪是男子,怎麼看怎麼覺得她精壯有力。
現在看她是女子,又覺得她高挑嬌韌,腦海中某些不健康的思想一直揮之不去……
啊!想什麼呢?宋榆雁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用力之大把安坐的宋青蕪嚇了一跳。
她們可是兩個女子,能做什麼呢?
就算宋青蕪是個男子,她也不能幹啥!
宋榆雁捂住臉蛋,臉頰滾燙至極。
原來沒發現,沒想法自己真的很愛很愛她呀……腦海中一直是她,夢中也是她……
宋榆雁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嗬嗤嗬嗤的聲音像一隻小豬……
宋青蕪看著她,依舊在無聲地笑。
她的傻女孩……
很快,她就平復了心情,沒敢繼續瞎想。回過神來,宋榆雁這才感覺到鼻間那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很淡,但是宋榆雁打了這麼多的杖,殺了不少的人,對鮮血的味道還是很敏感。
宋青蕪正休息呢,就被宋榆雁一把抓住了手腕,是右手。
「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怎麼我聞到了血腥味?」血的味道著實讓人心慌,宋榆雁一口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宋青蕪扭頭,鎮定自若地撣了撣衣擺的灰,道:「無礙。」
宋榆雁怎麼可能信?看她抬的是左手,一瞬間就意識到可能是她的左臂的傷口。
從她身上跨過去,宋榆雁一把掀起她的衣袖。
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縫合的傷口,還有手腕處,一處猙獰可怖的傷口。
宋榆雁不是第一次看宋青蕪□□的左手,這次她才發現她的手腕居然有如此違和的一處傷,漆黑而發紅,傷痕參差不齊,還有牙印。
她抬著白白的臉,道:「怎麼搞的?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
宋青蕪眼神閃躲,但嘴上很誠實:「咬的。」
「誰咬的?」
「我自己。」宋青蕪其實很刻意地把自己的聲音壓低,表達出一種委屈但我很堅強的感情。
宋榆雁心急如焚,被急到了:「為什麼?」四肢發冷,她感覺心臟狠狠地揪起。
宋青蕪卻笑得輕鬆:「想死。」
宋榆雁一把抱住了她。眼淚水嘩啦啦地流。
是怎麼樣的絕望才能讓一個人打算自己咬斷手腕去死呢?
肯定是在黑門中的那幾年中的某一天,宋青蕪決絕地咬斷了自己的血管。
她是怎麼活下來的呢?宋榆雁只覺得有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揉捏著她的心臟,眼睛即使流著淚也有生疼的感覺。